蔔卦師死了,當一座城的未亡人都相信了這件事,對於其他的蔔卦師來說,與其和他們對著幹被視為異類,視為我的幫手,倒不如在火上再澆一波油,讓烈火燃燒的更旺一些。
所謂天命,所謂良心,都不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坎坷心態來的舒服。”
君令儀緩緩道來,嘴角還帶著一抹笑意。
陸維琛忍不住向她比了個大拇指,道:“精闢!”
花骨朵平日看起來咋咋呼呼的,總結起來倒是頭頭是道,直戳人心。
君令儀又轉頭看向秦止,道:“夫君,我要去雲城,把二哥救出來。”
君止遙是因為她被關起來的,她不能坐視不管。
更何況,這件事和她有關,她此刻知道了,便不能讓這件事演變的更加嚴重。
秦止瞧著她,唇瓣微張,手掌輕輕覆上君令儀的,道:“好,我……”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又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
陸維琛正在這邊看你儂我儂看的起勁,誰知突然被這一聲敲門聲打擾了情緒,心頭的火驟然躥起了兩尺高,對於不能吃狗糧表示非常憤怒。
他怒道:“誰啊?!”
“陸大人,屬下有要事和王爺稟報。”
是侍衛的聲音,秦止道:“進。”
門被侍衛推開了,侍衛的頭垂著很低,一步步走到君令儀和秦止的面前跪下。
他良久沒有開口,不知是在忌憚君令儀還是在忌憚陸維琛。
唯有秦止的眼皮輕抬,道:“說。”
侍衛的頭依舊垂著,從懷中拿出了一道明黃的聖旨,道:“王爺,這是京城裡新來的訊息。”
秦止拿過那一方明黃,展開一看,眉頭便不禁擰做一團。
君令儀在旁邊瞧著,也不知這聖旨上到底寫了多少字,竟能讓秦止的目光一直落在上面,好像永遠也看不完一般。
陸維琛更是好奇,脖子都快要伸成了鴕鳥的形狀,奈何他和秦止之間的距離實在太遠,導致他一個字也看不見。
他的眼眸微動,又瞧了瞧秦止身側的君令儀。
手掌攥緊,心裡不禁暗罵了幾句。
他要是坐在君令儀的位置上,一定早早探過腦袋瞧瞧聖旨上到底寫了什麼。
就在陸維琛抓心撓肝糾結的時候,秦止總算把聖旨收起來捏在手心。
秦止抬眸,看著眼前的侍衛問道:“還有別的事?”
侍衛的身子又向前傾了傾,道:“地宮搜查完畢,有上好的機關密室,有些機關已經十分老舊,有些機關是最近新裝的,其他的屬下無能,並無發現。”
君令儀的指尖還卷著秦止的衣帶,眼眸不禁輕輕動了兩下。
這做法很符合虛空子一貫的作風,舊物新用,行為縝密,讓人多餘的事情一點都查不出來了。
秦止頷首道:“嗯。”
又是一個字的回應,侍衛說完了自己該說的話,便又拱手道:“屬下告退。”
說罷,侍衛轉身離開。
侍衛一走,陸維琛便火速去鎖上了門,以防止再有人進來。
鎖好門,陸維琛又走到秦止面前,狐疑開口問道:“老五,皇上說什麼了?”
秦止沒有理陸維琛的話,反而轉頭看向君令儀的方向,柔聲開口道:“不去雲城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