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藥還要一段時間才能送來,可秦止看著君令儀手上密密麻麻的傷口,只覺得自己的心頭也被人劃了幾刀。
眉頭皺的很緊,溫熱的氣息在君令儀的掌心吹過。
君令儀的手掌猛地攥住他的。
冰涼的手掌和他的溫熱相撞,是兩種不一樣的感覺。
秦止的眉頭一直皺著,伸手將君令儀的手護在掌心了。
從今日起,她是他的女人,她的手便不能一直這麼涼著了。
君令儀看著秦止問道:“你的身上,還燙嗎?”
話說出口,秦止的表情一怔,君令儀也覺得自己的話稍有不妥,便清了清嗓子,改口道:“你在地宮之中的時候,中了奪命箭,奪命箭的毒走火向,企圖讓血液沸騰,五髒六腑叫囂,我們都昏睡了一夜,你現在有沒有好一點?”
“我沒事。”
秦止開口,看他的臉色甚好,剛才抱著君令儀腰肢的胳膊也很用力,確實像是沒事的樣子。
君令儀點了點頭,如此她也放心了。
她道:“我不該解開匕首上的密碼,那是將我們引過去的陷阱。”
她說著,又瞧瞧觀察著秦止面部表情的變化。
秦止的頭垂著,君令儀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便又聽見了開門的聲音。
侍衛的聲音有些哆嗦,道:“王爺,王妃,藥膏小的放在外面了。”
侍衛說完這話,也沒等秦止和君令儀說話,便快步離去了。
君令儀聽著門被關上的聲音,嘴角又多了一抹無奈地笑意。
她把自己的手從秦止的手心裡抽出來,笑道:“小泰迪,我怎麼覺得,市井之中又要多一些有關於我們的傳言了呢?”
秦止抬眸,狐疑道:“市井之中,有我們的傳言?”
“……”
君令儀拿到了屏風後的藥膏,腳步也頓了一下。
市井之中有關於她秦止還有陳錦凝三角戀的故事都已經快要出了一百個版本了,結果到了秦止這兒,沒想到就只有這一句話。
說到底,秦止還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君令儀拿起藥膏,轉身向著秦止的方向走去,道:“市井中還專門有一個賭盤,賭你喜歡的人到底是陳錦凝是我還是其他人,叫你之前不早說喜歡我,我可懟了不少銀子在你喜歡其他人那裡,就等著你什麼時候對外宣佈你和陸維琛的特殊關繫了,結果你……”
君令儀自顧自地說著,語氣之中帶了幾分氣憤。
秦止的目光微轉,伸手攥住了君令儀的手腕,輕輕一拉,君令儀便坐在了他的懷裡。
他的懷抱很舒服也很熟悉。
君令儀找了一個自己最習慣的姿勢坐好,身後倚著的是秦止的身子,手裡拿著一小罐藥膏。
她和秦止明明都是剛剛知道彼此的心意,可在一起的時候卻當真像是老夫老妻一般自然。
若細論起來,這件事君令儀自己也蠻傻的。
平日在一起的舉動早已是老夫老妻,在那一層捅不破的窗戶紙裡,她和秦止都字開著屬於自己的不是玩笑的玩笑。
指尖撥弄著膏藥罐,卻不知怎的便落入了秦止的手中。
秦止輕輕抹了一點膏藥,對於君令儀剛才的話也不生氣,反而慢條斯理地開口道:“不怕,為夫都買你,幫你賺回來。”
寵溺的語調聽得君令儀甚是舒服,秦止的指尖帶了藥膏,輕輕揉在君令儀的手心。
藥膏帶來微微刺痛,但秦止的動作又輕又溫柔,幾乎讓君令儀感受不到難受的感覺。
秦止道:“去洛桑城買匕首的事,是小順子傳的命令。”
“嘶……”
君令儀一驚,手掌不禁動了一下。
秦止沒有把握好力道,指甲劃過君令儀的掌心,惹得君令儀忍不住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