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蝕血劍,眼眸抬起,目光中也燃起了光芒。
這一次,是屬於一個夫君的光輝。
一個夫君,為了保護自己的娘子,是不會被人打敗的。
哪怕是機關,也不可以。
蝕血劍揮舞,劍術奇特,劍法之快,讓人根本看不清楚。
若是有懂劍之人在旁邊圍觀,必定感慨此劍法已經突破了人體的極限。
速度早已看不清楚,所謂來無影去無蹤也不過如此。
秦止便憑借一人一劍,對抗整個地宮的機關,保護君令儀的安全。
“嗖!”
飛鏢過,滅了一盞蠟燭。
“嗖!”
又滅了一盞。
地宮之中驟然昏暗了不少,君令儀向著燭光滅的地方望去,眉頭擰的更緊了些。
地宮之內變暗了,可是飛鏢卻沒有停下,秦止只能依靠著最後兩盞微弱的燭光和不需要眼睛的飛鏢抗衡。
飛鏢和蝕血劍相撞,發出叮當的脆響,一聲又一聲,混著齒輪轉動的聲音,似是永遠都不會停歇。
君令儀的眼眸合上,心中好像隱隱有了答案。
她閉著眼睛的時候,第二輪的飛鏢結束了。
秦止還想要握緊手中的劍,可是身子稍稍有些虛脫。
劍抵在地上,他的身體早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額頭的汗一滴滴滴落在腳下。
他喘了兩口粗氣,眼眸卻依舊瞪得很大。
君令儀說,要撐過三輪,還剩下一輪,最後一輪了。
哪怕是體能的極限,他也一定要撐下來。
哪怕做不到,他也要保護好君令儀從這裡走出去。
這個噩夢一般的地方,這個他不喜歡的地方。
秦止休息的功夫,君令儀的眼眸驟然瞪起。
她的目光看向被滅的燭光。
她明白了,解密之處就在於此!
答案在心底,君令儀站起身,顧不得腳軟和身上的無力,踉蹌地向著黑暗之處走去。
燈下是最黑的,黑暗下是最光明。
箭是機關的序曲,飛鏢是機關的密碼,那下一次……
君令儀不能像那麼多,她只能踉蹌著步子走過去,解開這個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