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是晚上了,秦止臉上的易容卻依舊沒有卸去,似是本來就屬於他的臉皮,所有的一切都是君令儀弄錯了。
蠟燭照著床榻上的人,君令儀的眸子轉了轉,伸手戳了戳秦止的臉。
臉皮做的真,連人皮面具痕跡都找不到。
君令儀的眉頭微微皺起,目光轉過,卻沒有漏下桌子上的蠟燭。
她走到蠟燭旁邊,用手指捏了一下。
果然還帶了些軟燙的感覺,看起來應該是剛剛熄滅。
如果君令儀沒有猜錯的話,現在床榻上的秦止根本沒有睡著。
她進門之前,秦止還點著蠟燭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只是秦止的耳朵尖,聽到了門外的聲響,馬上吹了蠟燭跳到了床榻上,偽裝成一副睡著的模樣。
君令儀把一切都理清楚了,又回到床榻邊。
秦止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起伏,身子更是躺的像是一根棍,筆直地展示著柳下惠般的睡姿。
君令儀的心裡泛起了壞水,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壞笑。
蠟燭放在床頭擺好,她退去身子外面的披風,輕手輕腳地爬到床榻上。
秦止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卻很快恢複原樣,依舊動也微動。
君令儀舔了舔嘴角,她倒要瞧瞧,這柳下惠還能睡多久。
心裡想著,還帶著寒氣的身邊便這樣鑽進了秦止的被子裡。
冰涼的指尖抬起,從秦止的額頭拂過,一點點滑過他的眼睛,鼻子,唇瓣,下巴。
古代的整容技術也是高超,君令儀摸了半天,都沒有摸出什麼特別的感覺。
秦止依舊沒有動,君令儀的手掌再向下,輕輕滑過秦止的喉結。
指尖輕動,來回在喉結上多拂了兩下。
再向下,便是秦止扣的闆闆正正的衣裳。
一顆釦子都沒有解,便是這樣睡覺的。
君令儀的眸中藏了一抹狡黠的笑意,見秦止沒有動,指尖便開始去解秦止的扣子的。
秦止的手掌總算抬起,一把攥住了君令儀的手掌。
手掌又被那種溫熱的感覺覆住,君令儀嘴角的笑容漸濃,甚至忍不住從喉中發出一聲輕笑。
秦止攥著她的手掌,君令儀也總算老實下來。
秦止轉頭,蹙眉看著她,道:“做什麼?”
君令儀的眼睛亮著,頭又向前了一點,唇瓣若有若無碰觸在秦止的耳邊,道:“勾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