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殺氣卻沒有減緩的意思,反而越來越重。
他的眸子眯起,驟然才能夠懷內抽出一柄玉簫,道:“擅闖莫府者,死。”
話音落,玉蕭出,竟當成劍來用。
黑衣人驚,出劍抵抗,竟是重重相撞,虎口發麻。
以蕭代劍,聞所未聞,今日卻得以一見。
黑衣人不敢馬虎,匆忙出劍迎戰,一時幾人竟打做了一團。
彼時,屋內,君令儀緩緩睜開雙眸。
君令儀的眉頭皺起,準備坐起身來。
身子稍稍有些痠痛,像是剛才和什麼人掙紮過。
她動了動自己的肩膀,頭垂下,便看見手腕上隱隱有一個指印,唇瓣也有些發麻的感覺。
君令儀的腦子嗡的一聲。
這……這該不會是被鬼壓床了吧?!
哪裡來的色鬼,連她的床都敢壓?!
頭微微有些沉。
君令儀用自己冰涼的指腹貼在太陽xue上,稍稍緩了緩神。
鼻尖輕聳,嗅到一股淡淡的味道。
這個香味……?
君令儀的眉頭皺起,頭微微轉過,向著床頭的蠟燭看了過去。
蠟燭已經快要燒到底,燭光已經暗的不能再暗。
微弱的燭火之中,若是認真仔細地檢視,便能瞧見一縷淡淡的青煙從燭火之中悠悠飄起。
原來是這麼回事。
君令儀吹滅了蠟燭,屋內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暗之中,她也能好好地思索。
床頭的蠟燭被下了迷藥,正因如此,她回來便沉沉睡去,連蠟燭都沒有來得及熄滅。
直到蠟燭的燭火燃燒地差不多了,迷藥的作用也沒有那麼大,君令儀的身體裡還存在著碎心蠱,從迷藥之中醒過來的速度本就比正常人快了些,這才能安然無恙的醒過來。
只是,下這迷藥的目的。
手腕的感覺很可能是被什麼人佔了便宜,身上的衣服卻還穿的闆闆正正。
君令儀的眸子轉了轉,不行,她不能再這裡坐著幹想,她要去找莫輕樓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