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兒嘴角的笑意堆得更濃了。
君令儀理了理發絲,又打了一個哈欠,道:“本妃知道了,王爺還有多久過來?”
“你在等本王嗎?”
君令儀的話音剛落,一個聲音便從屏風後穿了過來。
桃兒的眸間帶了一抹淺笑,身子向後退了兩步,向著屏風的方向請禮道:“奴婢參見王爺。”
君令儀打了個哈欠,看著秦止從屏風後繞過來。
秦止的身上還穿著今日去參加家宴額那身衣裳,可見桃兒說的沒錯,他從皇宮回來,便來了孟宇軒。
秦止上前,將君令儀扶了起來,又擺擺手讓桃兒退下。
桃兒應聲,臨走前還笑著看了君令儀一眼,看的君令儀渾身的雞皮疙瘩。
等到桃兒走後,君令儀把自己的手掌從秦止的掌心裡抽了出來,起身在屋子的各個角落都看了一眼,甚至還跑到窗邊和門邊看看有沒有人影。
秦止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沒有離開。
等君令儀忙完所有的事情,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無奈道:“王爺見諒,我實在是被桃兒弄得有些怕了,今夜比較重要,若是再讓桃兒混進來催情散小黃書一類的東西……”
“那……她沒有?”
“嗯……她……”
君令儀的話還沒有說完,頭微轉,又和秦止的頭撞在了一起。
秦止的身子不知何時傾下,頭又和她靠的很近,古代沒有點燈,燭光總是會渲染開一份曖昧的氣息。
君令儀的眼眸輕眨,身子向後退了些。
隨著她的動作,秦止的身子便向前近些。
他道:“嗯什麼?”
帶著此行的聲音繞在君令儀的耳畔。
她的喉間輕動,無需桃兒,秦止撩起人來就是行走的春藥……
還是她的碎心蠱完全沒有辦法抵抗的那種春藥。
君令儀清了清嗓子,伸出一根手指抵在秦止的眉心,頭向後退了些,盡量把自己和秦止之間隔開一段距離。
春藥離得遠一些,君令儀也可以正常地說話了,她道:“王爺,今日皇上沒和你說什麼有關於我的事情吧?”
“沒有。”
秦止站直了身子,抬手握住君令儀點在他眉心的手指,表情又恢複了一本正經的模樣,在撩妹模式和工作模式之間切換自如。
君令儀被他拽著坐回了原來的座位上。
秦止正經起來,她也可以正常地思考了。
君令儀捏了捏眉心,道:“其實今日皇上最後的話說的模稜兩可,我女扮男裝混入軍營的事畢竟屬實,若是查起來,我是不佔理,今日是鑽了陳丞相的空子,又有薛氏的大禮相送,這茶躲過一劫。”
“薛氏,廢了。”
秦止開口,君令儀點了點頭,又無奈笑道:“昨夜我還嘚瑟著說是送給了王爺一份大禮,誰成想到了最後,卻是王爺用薛氏從陳丞相的手裡把我救了出來。”
她的嘴角揚起,薛氏這件事她跟了很久。
昨夜聽見兩個妹子窸窣的談話,君令儀便想到這一切是陳家準備擊垮她的一出戲。
破棋的招數很快在腦海中形成,君令儀將薛氏的事情告訴秦止,也是為了能在關鍵的時候讓陳家來個偷雞不成蝕把米。
沒想到陳仲英動手如此之快,家宴上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把陳丞相拽出來當槍頭。
好在秦止也不慢,一夜的工夫,兩邊都做了充足的準備。
這一仗姑且算是過去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