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丞相站了出來,道:“皇上,如果要斷除太後的隱患,臣以為,要將這些被癮藥控制的人全部關押,必要時全部斬首,以絕後患。”
說這話的時候,陳丞相的目光若有若無地瞟向君令儀。
君令儀的表情未變,沒有絲毫懼怕。
秦止的身子微移動了位置,阻隔了陳丞相的目光。
蘇尚書也拱手道:“皇上,丞相之言甚是有理。”
幾個平日和丞相走得近的大臣皆是向前,最後一個走上來的人,是老君頭。
群臣複議,太後雖剛被壓下去,可丞相黨羽依舊不可小覷。
剩下的大臣站在一起,多半是打了馬虎眼。
皇上看著站在眼前的大臣們,久久沒有說話。
卻是一聲輕笑在大殿上響起。
笑聲清脆,可在這種時候聽起來就變得有些刺耳。
大臣們的目光向著發出笑聲的君令儀看去。
君令儀的身子還是無力的樣子,此刻索性窩在秦止的懷裡,姿勢對於這些老臣來說是絕對地不雅。
陳丞相看了她一眼,也不顧秦止的侍衛剛剛撤去,又上前一步道:“平西王妃,老臣剛才所說,並非針對王妃,不過王妃現在站著這兒,是不是應該以身作則,印證您剛才說的話。”
君令儀的嘴角依舊掛著一抹笑意。
她轉過頭看著陳丞相,眸中不慌不忙,絲毫沒有第一次站在大殿上的膽怯,反而是眸中的那一抹狡黠引起了陳丞相的注意。
陳丞相曾聽過不少有關於君令儀的傳言。
百聞不如一見,此女子絕非善類。
他希望錦凝能夠嫁入王府,若是不先將君令儀除掉,他絕對不能放心地把錦凝送過去。
哪怕是錦凝為妻,這個女子為妾,也不可以。
陳丞相道:“王妃笑什麼?”
君令儀道:“本妃只是禮貌而已。”
“小小女子,當真狂妄!”
陳丞相瞠目而對,儼然大怒。
君令儀並未懼怕,反而將自己的下巴揚得更高。
她笑道:“丞相大人說本妃狂妄,你帶領這麼多大臣向皇上進諫,企圖左右皇權思想,難道你就不狂妄嗎?”
“你!”
陳丞相甩袖而怒,道:“老臣只是在告訴聖上該走的路,小小女子,怎敢參與朝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