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手拍在桌子上。
秦止跪地,依舊保持著拱手的動作,道:“兒臣想當。”
太後咬牙,生生被秦止憋沒話了。
君令儀也隨著秦止的動作跪了下來。
憋笑憋得甚是辛苦,君令儀一直以為自己早就找到了對付太後的精髓,今日一見,才發現秦止才是專治太後的老手。
太後一大早就跑到落燕寺來,先是等了一陣,現在又平白無故受了秦止一肚子的氣,心中的怒火難以遏制。
眉頭皺的很緊,目光微垂,她看見秦止和君令儀受傷的同款“鐵鏈子”,嫌棄道:“手腕上帶的什麼東西?”
君令儀叩首,道:“回母後,是兒媳昨夜在落燕寺求得平安鎖,住持說,此鎖為二,兒媳與王爺各佔一枚,可乞求家國萬事平安,齊國子嗣綿延。”
今日秦止和君令儀的話就像是日常打了草稿。
太後想要挑刺,卻又一根刺都挑不出來。
心裡的火難以發洩,她瞪著君令儀,陰陽怪氣地開口道:“落燕寺出了這樣的事,住持給的東西早些丟了,省的晦氣。”
“是。”
太後哼了一聲,讓蘇嬤嬤攙扶著站起來,道:“這裡也晦氣,你們快快收拾,早些和哀家一起回去。”
秦止和君令儀都跪在地上沒有說話。
太後被蘇嬤嬤攙扶著想外走去。
走到吳嬤嬤的身邊時,太後的腳步頓了一下。
蘇嬤嬤的腳抬起,死死地踩在了吳嬤嬤的手上。
吳嬤嬤疼的要命,卻不敢躲,更不敢叫,只能這樣被蘇嬤嬤踩著,鑽心的疼。
太後又道:“老五,哀家又想起一事。”
秦止不說話,太後便繼續說下去,“雲悅城戰事平穩,錦凝也快回來了,到時你去接她。”
話音落,秦止的眉頭又擰在了一起。
“記住了?”
“是。”
秦止的拳頭攥的有些緊。
太後聽著秦止的聲音,自然能聽出秦止的不悅。
心裡的火氣雖然沒有全消,但是總算少了不少。
太後冷哼一聲,緩步走出門去。
見太後走了,君令儀總算能從地上爬起來。
膝蓋跪的不算疼,她拍了拍膝蓋上的灰,想著太湖剛才的那些沒事找事,就像是一個想為自己找存在感的孩子,不知該說是可笑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