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要來真的了。
她的劍落下,卻驚住了。
劍刺下去的時候,君令儀臉上的慫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詭異的笑容。
一抹讓鬼魅毛骨悚然的笑容。
鬼魅還沒有反應過來,君令儀已從地上摸出一個東西,她的指尖輕動,有什麼尖銳的東西驟然刺入鬼魅的肩膀。
鬼魅不妨,劍脫手掉在地上,捂著肩膀向後退了兩步。
手掌濕膩的感覺提醒她受傷了。
怎麼可能?!
鬼魅咬咬牙,將刺在自己肩膀上的東西拔了出來。
傷很疼,還有血流出來。
鬼魅顧不上,她只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東西,是一塊帶尖的廢木頭。
“別動。”
君令儀的聲音響在耳畔。
聞聲,鬼魅抬起頭,見君令儀正笑盈盈地看著她。
君令儀的手中握著她的劍,而這把劍,現在就橫在她的脖頸上。
鬼魅沒動,君令儀將她手中的廢木頭打在地上,身子也向後撤了些。
現在,君令儀只需動動手中的劍,就可以要了鬼魅的命。
她或許不會武功,可她握劍的手不抖,也知道怎麼把這一劍切下去。
鬼魅的手中還握著那根木頭,冷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剛才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鬼魅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
君令儀將一個東西扔在鬼魅的腳邊。
鬼魅凝眸看去,雖看不清楚,但也依稀可以分辨。
那是一個用廢木頭做成的簡潔小弓。
配上那塊兒帶尖的廢木頭,就可以完美地發揮他們的作用了。
就在鬼魅以為自己將君令儀逼到了絕境的時候,其實君令儀只是用自己為誘餌,將鬼魅引到了一個最容易動手的地方。
角落裡的君令儀無處可逃,鬼魅如是。
一箭射下去,鬼魅能夠躲避的範圍太小了。
更何況鬼魅的警惕心已經在最初挑逗君令儀的時候散的幹淨,根本沒有想到君令儀還留了後手。
從一開始,鬼魅就弄錯了君令儀的定位。
她不是慫,也不是獵物,她也是獵人,獵“人”的獵人。
君令儀用劍抵著鬼魅的咽喉,鬼魅的劍是把好劍,異常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