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似沒察覺到陸維琛,他的目光掃過瓔珞,瞳孔卻驟然一縮。
他將瓔珞拿起,在燭光下細細端詳,面上的表情亦不再平靜。
彷彿一顆石子敲入一汪死水。
他道:“杜宇!”
這一聲,不再漠然。
“屬下在。”
杜宇離開的快,回來的也快。
“不用去了。”
杜宇垂首,“是。”
陸維琛看著這一主一僕,越發不明白秦止的套路。
卻是秦止將瓔珞攥在手中,起身大步向門外走去。
只留下陸維琛還一臉懵逼地站在原地。
秦止馬上要走出書房的時候,腳步驟然停下,開口道:“望之。”
陸維琛回過神,“到。”
“繼續查她的下落,別驚動了宮裡的人。”
陸維琛的嘴角扯了扯,點頭道:“知道了。”
都查了多久,秦止一直說要不惜一切代價,此刻總算恢複了幾分正常,知道不能驚動宮裡的那幾只狼。
話音剛落,秦止便又邁開步子向外走去。
陸維琛奇怪,開口道:“你去哪?”
秦止沒有回答,唯有腳步踩在地上。
有小廝向前追了兩步,卻聽秦止又道:“跟,死。”
兩個字,恍若寒風割面。
小廝站定,不再動作。
陸維琛也愣在原地,又低頭看了一眼信紙。
那個瓔珞,到底意味著什麼?
這夜很冷,秦止攥緊瓔珞,回子規閣,握蝕血劍,內著輕甲,外著布衣。
他看見,瓔珞之上有一縷絲線,是她今日穿的衣服。
……
彼時,那個不知在何處的牢獄裡。
君令儀打了一個寒顫,從夢裡驚醒。
這天,真不適合住這種四處漏風的房子。
外面依舊沒有一點動靜。
君令儀摸到腰間玉佩,又做成哨子吹了兩下,也沒有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