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口,道:“我家掌櫃不見人,關於黑虎幫的事情,我們正在處理,現在沐風樓也只有我和掌櫃的兩個,掌櫃的想說的話,便由我來代勞。”
“現在只有你們兩個?”
“對。”
虎幫主看著君令儀,倒是來了些興致。
剛才說了半天,君令儀的表情一直不慌不忙的,似是勝券在握,援兵在手的模樣。
沐風樓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地位,虎幫主雖然醉酒,卻一直忌憚著,只道沐風樓理虧,他還能霸道一些。
可如今君令儀如此大大方方地說沐風樓內只有她們兩個姑娘,虎幫主倒是有些懷疑了。
他正躊躇著,卻是君令儀笑著開口:“一,關於貴幫和馭騰幫的事情,沐風樓深表遺憾,已經在查了,七天之內,絕對會給貴幫一個滿意的結果。”
“七天,是不是有點長了?”
君令儀沒有理會,又道:“二,希望虎幫主認清事實,這件事到底滲透的有多深,馭騰幫的人又知道了多少,虎幫主心裡最是清楚,你的計劃失敗了,可能是因為沐風樓看門的小廝走漏了嘴,但你們對話的內容馭騰幫到底知不知道,還望虎幫主不要亂說,若輿論實在可怕,沐風樓不介意將虎幫主說的事情變為現實。”
“這話是什麼意思?”
“簡單來說,馭騰幫的人到底知道了你們與細作見面的全部細節,還是隻知道你們與細作見面了,還望虎幫主不要在外亂說。”
“呵,添油加醋才好吃嘛。”
“添油加醋的後果,還望虎幫主自己負責。”
話音雖笑著,卻帶了一種別的味道。
虎幫主初時沒怎麼注意君令儀,此刻卻忍不住多瞧幾眼,道:“沒想到沐風樓還有這麼有趣的妞兒,這樣吧,你說的條件也不是不可以,你給我的弟兄摸兩下,我們就認了你的第一點,你們掌櫃的出來給我的弟兄摸兩下,我們就認了第二點,可好?”
話音落,琴音響。
這一次不再是一聲,而是聲聲魔音入耳,節奏激昂。
紗簾後的手指似是帶了魔力,在琴上肆意跳舞。
而隨著琴音的響起,沐風樓的四周許多銀針射下。
有的射在小嘍囉的身上,小嘍囉剛開始還能挺著,後來銀針隨著樂聲越發密佈,小嘍囉也不知被紮了多少針,只在地上疼的打滾。
虎幫主也不幸中針,凡是中針之處皆疼痛難忍。
君令儀也站在他們中間,卻毫發無傷,她的眉宇間很是淡然,轉身道:“掌櫃的消消氣。”
話音落,琴聲也停了,如雨的針亦停了。
不少小嘍囉已被紮成了篩子。
虎幫主瞪著君令儀,道:“你……你們不是說只有你們兩個!”
君令儀一臉真誠,道:“確實只有我和掌櫃的,這是掌櫃的絕活,琴針一體!”
“一派胡言!她明明在彈琴,你們……你們等著,我要把這件事情……“
“虎幫主。”
君令儀開口,面上不再是笑盈盈的表情,語氣也冷了不少,“我們掌櫃的說了,如實說話。”
話音落,哀嚎聲竟在一瞬間都停住了。
小嘍囉不敢叫喚,只抬頭仰望著站在他們中間的君令儀。
君令儀向前走了兩步,垂首看著躺在地上的虎幫主。
她的嘴角緩緩劃開一抹笑意,很美,卻也很危險,她道:“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