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令儀甚是淡定地直起身子來擦了擦手。
秦止開口,“王妃吃嗎?”
“不吃。”
她說完這話,肚子特別不合時宜的叫喚了一聲。
君令儀閉上眼睛,大抵她所有無語的時候都被秦止撞上了。
秦止的身子坐的近了些,將長壽面移到兩人之間,輕聲道:“王妃,張嘴。”
君令儀擺擺手,“不用,這是王爺的長壽面,我吃了不吉利的。”
“王妃的命是本王的,本王生辰,亦是王妃生辰。”
君令儀的喉間動了動,雖覺得這話甚是奇怪,又挑不出什麼漏洞。
最關鍵的一點是……秦止已經把面條夾到她面前了。
嗅著長壽面的香味兒,君令儀有些不能自主思考。
她索性將長壽面吞進去,還不忘稱贊自己的手藝,道:“好吃。”
秦止看著她的模樣,倒也笑了。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眼見一碗長壽面見了底,君令儀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她拿著帕子擦了擦嘴,才發現秦止雖說要和她吃一碗長壽面,可卻不多拿筷子,到最後她又變成了一隻要人喂的米蟲。
秦止看著她的目光,似是看出了她在想些什麼,開口道:“多一雙筷子要洗,麻煩。”
“……”
他長得帥說什麼都對!
說罷,秦止起身刷碗,動作嫻熟的像個良家婦男。
君令儀坐在板凳上看著秦止的背影,竟有一瞬失神。
這樣的生活能出現在王府裡當真難得。
她正愣著,倒是秦止開口,問道:“王妃的生辰,是二月初二?”
君令儀搖搖頭,“不是,三月初三。”
“嗯?”
秦止凝眉,這種小事陸維琛怎會查錯?
秦止是背對著君令儀的,君令儀看不見他的表情,只道:“君府的人都覺得我是二月初二的生辰,每年這時候也會客氣一下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個飯數落我什麼的,可我不喜歡這個日子。母親在我五歲生辰的時候死了,後來下人殺了我丟到亂葬崗,好在我命大爬了回來。爬回來的時候是三月初三,我重獲新生的日子,亦是我該有的生辰。”
君令儀說著,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眼眸看著自己右手食指上淺的已經快要看不見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