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尚書府的小姐,就算是哭起來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冷風吹過,蘇然的身子一個踉蹌,向著身後倒去。
身後的丫鬟眼疾手快,趕忙上前扶著,防止自家的小姐摔在地上。
蘇然的臉偏向一邊,哭得悽悽慘慘慼慼。
圍觀者站的遠了些,卻依舊管不住自己的嘴,不禁又議論了起來。
君令儀未聽旁人的話,只看著對面的蘇然。
之前她只記得蘇然和吳音兒走的很近,卻沒想到這廝竟是個厲害的白蓮花。
如此看來,之前吳音兒只是個槍杆。
君令儀看著蘇然,蘇然便繼續哭著。
忽是一輛馬車撥開人群緩緩而來,馬車內的小廝挑了簾子,蘇銘從馬車裡走了出來。
蘇然瞧著,馬上撲過去抱住蘇銘道:“大哥,你怎麼出來了?”
她的聲音還有些暗啞,卻強忍著哭腔抱著蘇銘,將一副愛兄心切的妹妹形象刻畫的惟妙惟肖。
蘇銘一出來,目光就落在君令儀的身上。
他的瞳孔放大,看著君令儀,他好像又看到了那一天遍地的屍首,又看到了君令儀回眸的笑意。
他的嘴巴張得老大,喉間咿呀叫喚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具體的話。
君令儀的眸子微凝,蘇銘真的瘋了?
因為那天的刺殺?
溫室裡的少爺還真是見不得一點風雨。
君令儀心裡想著,蘇銘又連連後退了兩步,一臉驚恐地看著她。
蘇銘的身下傳來一陣濕意,周圍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僅存的一點公子哥意識讓他羞紅了,馬上捂住了自己的身下。
蘇然也詫異於蘇銘的反應,可是這些反應也能更好地把君令儀置於死地。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口耳相傳加上市井的傳言,蘇然不相信王爺還會要一個品行敗壞至此的女子。
她紅著眼看著君令儀,道:“王妃,小女子只想要一個解釋,僅此而已。”
君令儀扯了扯嘴角,她倒是想解釋,就怕說完之後人心惶惶。
蘇然的目光轉向了蘇銘的下半身,眼眸中的無助更甚。
蘇銘好歹是尚書家的嫡子,曾經也是在京城中肆意橫行的公子哥,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樣的劫難,才能變成如此模樣。
眾人窸窣,有人輕道:“前陣子平西王不是去北疆調查了一段時間的案子,聽說和相府的小姐關系甚密,我猜王妃怕不是枕邊太涼,準備出來年輕的紈絝男子了?”
“你們聽說了沒有,前陣子王妃住在皇宮裡的時候,聽說陸紈絝進進出出,恍若進的是自家的門庭。“
“啊,陸紈絝不是王爺推舉才……”
“誒,美人面前,這都算得了什麼!”
“真是的,本來我還覺得這王妃長得挺純情的,沒想到是個這般的貨色。”
“蘇公子雖然紈絝,但也不是誰的女人都敢玩的!”
“沒玩還變成這樣,看他捂得那位置,也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的折磨!”
……
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大,君令儀開口,道:“蘇小姐,你的兄長好像尿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