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大家都討論著王妃何時下堂。
可下堂之事遙遙無期,倒是多出了許多趣事。
這位王妃莫不是想用在王府裡最後的時間多蹦躂兩下,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眾人想著,可在秦止的氣壓之下,無人敢將這些話議論出來。
蘇然在地上跪了良久,雪涼透了雙膝,方閉緊雙眼道:“沒錯,當日見過兄長之人都說兄長同王妃走的很近。”
“呵。”
一聲輕笑自馬車傳出,眾人屏息,又聽見馬車之中的聲音響起。
“本王之妃不瞎。”
嚴厲更甚,堅決更甚的聲音。
蘇然的手掌握緊,按在雪地之上。
“走!”
聲音落,馬車起,侍衛亦向前而行。
只剩下蘇然跪地,眾人也回味著剛才秦止的那幾句話。
搗亂的家僕被侍衛扔了回來,踉蹌地倒在蘇然腳邊。
蘇然的表情很難看,她今日穿的甚好,可惜王爺竟連馬車都沒有下。
聽剛才的語氣,蘇然更加不確定,懷疑的種子到底有沒有種下去。
她見過好多次秦止和君令儀恩愛的場景,可在她眼中,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逢場作戲。
君令儀的琴技再好,箭術再棒,獨身世一門,便註定不能坐在那個位子上。
圍觀者見秦止的馬車漸漸遠了,也不禁窸窣起來。
“是呀,我要是嫁給了平西王,怎還會和外面的男人有來往,又不是瞎子。”
“哎,這你就不知道了,每次深閨冷板的,誰不能瞎個一兩回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哎喲,我家有個遠房親戚是平西王府裡的老媽子,聽說王爺和王妃成親的那日,白布上都是沒落了紅的。”
此話一出,一片驚呼聲響起。
說話的人擺了擺手,道:“大家都別說出去,這事兒是個秘密,平西王妃死瞞著呢,聽說知道的人多被咔嚓了。”
一邊說著,還做了個動作,惹得大家都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倒是有個青衣小生蹙眉開口,“王爺和王妃關系甚好,同圓房有什麼關系?”
話音落,大家看小生的目光中都多了幾分詫異。
有熱心的大媽站了出來,拉著小生道:“你年紀太小,還不懂得其中的厲害,皇族娶了這媳婦,不就是為了傳宗接代嗎?誰不知道皇族的根短,王爺連傳宗接代都捨不得用,寧願寵幸侍妾都不願意碰這個王妃,足以見王妃在王府中根本就沒什麼地位。”
大媽說著,周遭的人也是點頭認可。
小生聽著,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王爺還有侍妾?”
話音落,眾人笑了。
大媽開口道:“好歹也是一朝王爺,雖說原來是在戰場上的,可現在回來了,怎會連侍妾都沒有,你可不能用你的身份和地位去衡量王爺的,你以為你是什麼人?”
小生沒說話,繼續消化著大媽的話。
忽是蘇然向著這邊看來,驚呼道:“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