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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秦止怔忪片刻,只保持著將君令儀抱上床榻的動作。
君令儀窩在他的懷裡,見秦止久久不答,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頰,道:“王爺?”
秦止回過神看著她,頭又低下些,以唇代手,觸在君令儀的額間,應道:“是。”
說罷,秦止將君令儀放在床榻上,自己去端桌上的藥碗了。
君令儀的手掌按著額頭,看著秦止一臉平常的模樣,忍不住又在心裡暗罵道:小泰迪,是就是,親什麼……不對,在她的腦門上蹭什麼?!
她正嫌棄著,抬頭剛好瞧見秦止已坐在床邊。
秦止的手掌端著藥碗,修長的手指執起瓷質的調羹,紅唇微啟,輕輕吹涼。
他的動作極美,眼中的溫和和細節恍若將這景象打上了一層柔光美顏。
可君令儀看著,注意力卻被另一處吸引了過去。
秦止的盛世美顏難得有了小瑕疵,他的唇角之上,沾染了些許的炭灰,雖不多,倒也明顯。
君令儀的嘴角扯了扯,就知道他是在用她的額頭給自己擦嘴,也不知是在哪裡沾的灰,也不知洗。
君令儀鼓了鼓嘴巴,無奈地拿起帕子擦了擦自己的額頭,又抬手去擦秦止的嘴角。
秦止一怔,坐在座位上沒有動,只任由君令儀的動作輕柔地落下來。
君令儀擦了兩下,秦止的嘴角就幹淨了。
她放下帕子,又看著秦止,警惕道:“王爺,白翹翹和你說什麼了?”
秦止吹涼了調羹中的湯藥,喂到君令儀的嘴巴裡。
君令儀張開嘴喝下去,倒也顧不得什麼苦,只是看著秦止等待答案。
秦止的眸間平靜,道:“她說,你說本王是彎的。”
“噗……”君令儀的藥,噴了。
白翹翹的這張碎嘴,牆都不服,就服她!
秦止蹙眉,拿著帕子過來。
君令儀趕忙接過帕子自己收拾,額頭微痛,好在看著秦止的表情,應該還不知道彎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君令儀順了順氣,又揉了揉自己疼痛的小腦袋,又抬起頭看著秦止問道:“王爺,白……唔……”
秦止的調羹已經送到了嘴邊,成功堵住了她的話。
秦止的眉頭微微皺著,眼眸之中帶了幾分疼惜,道:“好好吃藥,吃完藥之後就休息。”
君令儀把藥嚥下去,心裡卻有好多的問題要問。
她抬起眼眸,“王爺,我都病了,還聽不到您動聽的嗓音,這簡直是對我最沉重的折磨。”
說完,君令儀還抿起嘴角,可憐巴巴地看著秦止。
秦止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卻沒有答話。
君令儀看著他的表情,知道有戲,便伸出幾根手指頭起誓道:“不提白翹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