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女孩動了動身子,向著秦止的方向靠了靠。
秦止低頭,看她睡得正香的模樣,不禁俯下身想要親她。
他的唇靠近她的唇,卻是杜宇敲門,道:“王爺,東西都收拾好了。”
秦止看著眼前的女孩,道:“好。”
話音落,他的唇抬起,終是落在女子的額頭,他的動作很輕,生怕吵醒了她。
秦止起身,女子的手卻無意識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他一怔,微微轉過身看她熟睡的模樣,無奈地將她的身子擺好,又將被角一點點抿上,嘴角微勾,輕道:“最多五天,等本王回來。”
說罷,秦止忍不住俯下身又在她的額間印上一吻,看著她的睡相,那日在煙火下沒有說出來的話忍不住脫口而出,“我好像不止喜歡你,還愛上你了。”
女孩翻了身,只用後背對著秦止,秦止無奈地嘆了口氣,笑道:“淘氣。”
他看著她,卻真的到了走的時候,寫好的信放在桌上,秦止轉身,大步向門外走去。
劉大人和陳仲英都在馬邊候著,秦止看著劉大人,冷道:“本王歸京,君如煙若有一絲一毫的損傷,本王不要你的烏紗帽,要你的腦袋。”
劉大人嚥了嚥唾沫,叩首道:“王爺放心,下官一定招待好君大人。”
秦止應聲,躍上逐影,揚鞭而去。
看著秦止的身影一點點消失在夜色中,劉大人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起身時也閉著眼噓了口氣,只是他剛一睜開眼,就看見陳仲英正笑著看著他。
劉大人趕忙賠笑低下頭,“陳大人。”
陳仲英的眉眼盡笑,道:“劉大人,讓她死是太後的意思,護她周全是王爺的意思,孰輕孰重,應該不用本官贅述吧。”
陳仲英的手掌輕輕放在劉大人肩頭,劉大人出了一頭冷汗,此刻只能點頭如搗蒜,“下官明白,只是……”
“劉大人有條件盡管直說。”
這話明明是笑著說的,劉大人聽著,兩個腿肚子卻忍不住抖了抖,他強忍著身上的寒意,抬頭看著陳仲英的笑臉,道:“只是若王爺真的怪罪下來,希望陳大人和令妹能夠幫幫下官,下官上有老下有小,所以……”
“這一點你盡管放心,你不光會毫發無傷,還會離開雲悅城,去更好的地方。”
“多謝陳大人。”
“劉大人,你還有一個晚上可以準備,太後要的是,身敗名裂,死無全屍。”
“下官遵命。”
劉大人拱手,月光之下,陳仲英眉宇間的笑容更濃了。
……
次日清晨,公雞鳴叫。
跟著秦止久了,君令儀的生物鐘也越發規律,天剛矇矇亮就睜開了眼睛。
頭稍稍有些疼,她用涼水洗了臉,正好奇秦止今日為什麼沒有準時來給她畫“土匪妝”,就瞧見桌上擺了一封信。
她一怔,見信封上的字俊秀瀟灑,是秦止的字跡。
信封上寫:“如煙親啟”。
君令儀狐疑,開啟信封,信紙上只寫了兩行小字:
本王有事歸京,五日必回,汝在雲悅城休養,杜宇會陪伴左右。
君令儀瞧著,又將信封裡另外的一張紙倒出來展開,她只看了一眼,便已忍不住笑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