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凝咬緊了下唇,似是費了好大的力氣開口道:“秦止哥哥,我很少管理你軍中的事務,可這個侍衛他今日輕薄於我,著實可惡!”
聞言,君令儀哭笑不得,秦止依舊面無表情,“大軍要啟程了。”
說罷,秦止縱身躍上逐影,他的手裡依舊牽著踏雪的韁繩,目光只看著前方的大軍,道:“陳小姐雖奉太後懿旨而來,但此處為軍營,請陳小姐稱呼本王為王爺或將軍。”
說罷,秦止擺動韁繩,逐影揚蹄,陳錦凝下意識向著旁邊躲閃的工夫,秦止和君令儀已經騎馬走了很遠。
陳錦凝看著君令儀的背影,冷哼一聲,也上馬了。
遠處的侍衛們目擊了這場戲的全過程,只是聽不見秦止和陳錦凝之間的談話。
眼見著秦止拉著君令儀的馬而來,只留下陳錦凝一人形單影只,不禁有人感慨道:“其實咱們將軍還是個好將軍,雖然陳小姐千裡追夫,但將軍依然知道把握分寸,反而對我們侍衛更加關心了。”
“是呀,將軍之前一直在教這位同僚騎馬,如今同僚已能騎到馬上,將軍卻還要牽著韁繩,獨見王爺對我們的關懷。”
“哎,其實陳小姐也挺可憐的,女孩子撒撒嬌希望將軍多寵她一點總沒錯,可惜咱將軍是更加自律的人,只是不知道馬上的同僚究竟是何人,能得此眷顧,真是羨慕。”
話音落,周遭一片贊同之聲,侍衛們連連稱贊,都道將軍雖對陳小姐愛的深沉,但對將士的關心更甚。
倒是有一個不太合時宜的聲音借機闖進來,輕聲道:“我倒是覺得,將軍不一定喜歡陳小姐。”
“怎麼可能?!”
“對呀,陳小姐可是千裡追夫!”
“是呀是呀,你們看見陳小姐剛才看將軍那小眼神,多受傷啊。”
……
眾人窸窣討論,剛才說話的人又笑道:“呵,這些只能證明陳小姐喜歡將軍罷了。”
一言落,侍衛們皆是陷入沉思,是呀,好像將軍從未對陳小姐有過任何的表示。
侍衛們正想著,大軍已經繼續出發了。
秦止的手還牽在君令儀的韁繩上,絲毫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君令儀感受著陳錦凝淩遲一般的目光,略顯無奈地看著秦止,道:“王爺,小的會騎。”
“嗯。”
秦止應聲,卻不得鬆手。
君令儀嘆了口氣,在秦止身邊這些時日,她發現秦止在很多事情上有些執念,一旦認定就不改變,比如她不能逃走,比如她的體弱多病。
這些話她說再多也不過是對牛彈琴,眼見秦止只看著前方的路,君令儀索性也放棄了在此事上浪費口舌。
她動了動韁繩,讓踏雪走的快了些和秦止平齊。
秦止微怔,側眸看了她一眼,依舊牽著她的韁繩向前走著。
君令儀的目光又掃了陳錦凝一眼。
嗯,還是淩遲一般的眼神。
君令儀轉過頭來,咳嗽了一聲,低聲對秦止道:“王爺,有時候折桃花也不能光用吃醋打臉這兩招。”
按照陳錦凝的這個腦迴路,只要稍有人在旁邊點撥,她絕對能想出一部秦止羞於告白故意惹她吃醋的肥皂剧……還是純天然最腦殘的那一種。
秦止雖沒有回答君令儀的話,但他的眉心微微擰成“川”字,君令儀看在眼中,知道秦止這一次認真聽了他的話,又道:“王爺有沒有仔細地和陳小姐溝通一下你的性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