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令儀止了笑聲,看秦止還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她咳嗽了一聲,伸手摸了摸秦止嘴巴上的鬍子,尷尬笑道:“王爺留鬍子還挺好看的,咳咳。”
說著,她手下一個用勁,不小心又把鬍子扯下來了……
君令儀捏著手中的鬍子,當真是欲哭無淚,倒黴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她已經快要放棄治療了……
她誠惶誠恐地抬頭瞧了一眼,秦止的嘴巴上果然還是紅的。
君令儀只能又咳嗽了一聲,順了順手中的假鬍子,道:“這個鬍子太假了,王爺這樣也很帥。”
鬍子被來回拽了幾次,此刻已經有些亂糟糟的了,君令儀準備進屋拿剪子出來再做一個,卻是秦止直接從懷中拿出了剪刀和漿糊遞給她。
見秦止隨身攜帶這些東西,君令儀也頗感詫異,只伸手接過準備做一個新的鬍子。
她剛剪了一縷頭發,便聽見秦止開口問道:“為何要偷這個?”
聞聲,君令儀目光偏過,看著秦止不知何時已拿到了那個圖紙,此刻正細細端詳著。
她的嘴角忍不住又扯了扯,頭也疼的厲害,剛才所有的事情都一團糟,她一點沒注意到自己的圖紙就這麼被秦止偷回去了……
就秦止這技術,不去當小偷真真是屈才了。
她正想著,秦止又拿著圖紙在她眼前晃悠了幾遍,眉心輕蹙,喉間發出輕聲的質疑,“嗯?”
君令儀眸間微轉,又心疼地抱住了自己,傷感道:“小的實在是想念父母,情難自已,一看見王爺將這圖案放在桌上,不自覺就拿來了……”
說著,君令儀還把身子轉過去,做了一個悲痛不已捂眼抹淚的動作。
她的手掌按住自己的小心髒,乞求秦止被剛才發生的一連貫的事情弄得頭昏腦漲,完全看不出她的尬演……
事情一樁接著一樁的發生,她的小心髒真的快承受不住掉出來了。
好在秦止看著她的模樣,沒有責備,只是看著手中的圖紙道:“這枚圖案,是在兇手的身邊發現的。”
聞言,君令儀豎起耳朵,雖還不敢轉過身,卻聽得異常的認真。
秦止凝眸,又道:“刺殺太後的兇手武功極高,一人破了上百名侍衛的防守,一劍刺入太後馬車,只是他的劍剛插進去一半,就被人殺了。”
“被人殺了?!”君令儀驚異地回頭看著秦止,“被侍衛?”
秦止搖搖頭,目光凝在圖紙之上,“據在場侍衛所言,一柄劍不知從何而來,一劍封喉,刺客松劍倒地,身子轟然炸開,待一切寧靜之時,地上只剩下一具焦屍和這枚圖案。”
君令儀捏著下巴,問道:“所以太後並沒有受傷,只是被這一連串的動蕩嚇破了膽子?”
耳邊很安靜,君令儀抬起頭,看秦止還看著她,頷首道:“嗯。”
君令儀撇了撇嘴角,繼續低頭黏自己的鬍子。
倒是秦止一點都沒準備瞞著她,繼續道:“這枚圖案是一個北疆殺手的標誌,太後特命本王來查此案,查不出真相,便不得回京。”
君令儀剛好把新鬍子安上,忍不住開口道:“王爺,我怎麼覺得,太後娘娘就是為了不讓你回京城,她好一直培養慕煙,成為她的第二個傀儡。”
秦止垂眸,並不言語,算是預設了君令儀的話。
君令儀看著秦止的眼神,知道他不回京城便不能和慕煙陸維琛團聚,只能拍了拍秦止的肩膀以表安慰。
秦止抬眸看著她,又道:“若此行能為如煙解開身世之謎也好。”
君令儀一怔,看著秦止如此真誠的眼神,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