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止繼續沉思,君令儀思索道:“秦子規如何?杜大人是杜宇,我是子規,剛好都是杜鵑鳥,都在王爺身邊。”關鍵是,秦大人和子規大人的稱呼感覺都很有氣勢。
初聞此名的時候,秦止還覺不錯,可聽到她後面的解釋,秦止的面色稍稍凝住,道:“不好。”
好端端的,為何要同杜宇相撞。
君令儀撇撇嘴,繼續想著。
秦止輕道:“秦子規……”
聞聲,君令儀眼眸一亮,笑道:“子規聲裡雨如煙,就叫君如煙,如何?”
話音落,秦止的指尖輕動,眸間稍怔忪了一下。
君令儀看著他的表情,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悠了兩下,“這個名字如何?”
秦止回過神,道:“好,如煙。”
君令儀笑道:“我也覺得這名字不錯。”
君令儀正低頭品著名字,卻覺有有人靠近,抬起頭時,秦止已經坐在她的身側。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君令儀第一反應就是緊了緊自己的衣裳,警惕地看著秦止。
秦止的鼻端輕嗅,道:“這身衣服?”
君令儀拽著衣服,“是燕寧給我的,聽聞夥房打雜都穿著如此。”
秦止凝眸,“脫下來。”
君令儀的嘴角扯了扯,“王爺,小的是貼身侍衛,不賣身……”
秦止的指尖輕敲在君令儀的眉心。
君令儀鼓著嘴揉了揉,秦止總這麼敲,她覺得自己都快被敲傻了。
她閉著眼睛,卻聽見秦止的一聲輕笑,她又鼓了鼓腮幫子,小泰迪會笑出聲?
她揉揉額頭,睜開眼時,秦止已起身出門了。
君令儀噓了口氣,又緊了緊自己的衣裳,還好沒發生什麼其他的事情。
只是……她左右瞧著,今天莫不是又要和秦止睡在一張床上?
這般想著,君令儀的額頭又疼了。
她還沒來得及多想,秦止已進門了。
隔著紗幔,君令儀看見他好像端了什麼東西進來,把東西放下後,秦止又挑開紗幔走進來,遞給君令儀一身衣裳道:“你身上有酒氣,沐浴一下再休息,沐浴後先穿此衣,明日本王讓杜宇送合身的衣裳過來。”
君令儀聽著,接過衣裳應下。
秦止退去外衣,緩緩躺在床榻上閉上眼,似是準備睡了。
君令儀摸著手裡的寢衣,錦緞的觸感極好,若是沒猜錯的話,這件應是秦止的寢衣。
她低頭嗅了嗅身上的酒氣,嫌棄地撇撇嘴,是該好好沐浴一下。
挑開紗幔,她便看見了浴桶,許是因為浴桶中的水還熱著,還有蒸汽徐徐升起。
君令儀又向紗幔中看了一眼,原來秦止剛才出去,就是給她打洗澡水去了,還真是潔癖晚期患者。
這般想著,君令儀卻還是忍不住垂首勾起一抹笑。
紗幔隱隱約約映著秦止的睡顏,君令儀準備除去身上的外衣,剛退了一隻胳膊,卻是秦止悠悠睜開眼,道:“沐……”
剛說了一個字,秦止卻愣住了,他的目光落在君令儀的身上。
君令儀一怔,這才反應過來,紗幔是半透明的!
她能看見秦止的睡顏,秦止也能看見她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