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柔慧眼前的東西已越發模糊,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她看著陳仲英的笑容,看著他的嘴角一張一合,只道:“我從不留對我毫無用處的人。”
陳仲英松開手時,君柔慧已徹底沒氣了。
他看著她的屍體,嘴角依舊保持著笑意,緩緩坐回原位,繼續喝桌邊剩下的半杯水。
門外又響起敲門聲,陳仲英開門,見陳錦凝站在門前,狐疑道:“哥,我剛才聽見你房裡有動靜,你沒事吧?”
陳仲英搖搖頭,“無妨,一隻老鼠,房間沒收拾幹淨。”
陳錦凝點了點頭,陳仲英看著她,又問道:“今日入宮如何?”
聞言,陳錦凝的眼眸亮了,笑道:“今日姑母心情不錯,讓我給她舞了一段鞭法,我陪著姑母逛禦花園的時候還瞧見了秦止哥哥,可惜他行走匆忙,忙於政事,沒瞧見我。”
陳仲英摸了摸陳錦凝的頭,道:“沒事,錦凝這麼好,他一定會瞧見的,夜深了,早些睡吧。”
陳錦凝應聲,回屋睡了,陳仲英回到屋內,看著地上君柔慧的屍體,眼底微微一暗,念道:錦凝,你想要的東西,哥哥一定會拿給你,不惜一切代價拿給你。
……
翌日,君令儀早早起來,梳妝打扮。
雖昨日拂了君止遙的面子,可今天君止遙要走,於情於理她都該送送的。
君止遙是下午離開,君令儀用過早膳,便閑了下來。
她想了想,準備先去沐風樓一趟。
古代沒網沒ifi,臥床十日,她也快和外界隔離了。
燕寧一看見她,就一臉她欠了一萬兩銀子的表情。
君令儀無視了一下他的表情,問道:“寧鶴軒呢?”
“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至少得留個活口來指控君柔慧啊!
一想到自己錯過了秦止的虐渣大戲,君令儀就覺得肝疼。
燕寧的臉色更難看了,道:“小爺還特麼想知道是怎麼死的呢?!好好的人,小爺就打斷了他七八根骨頭,剜了他幾片肉,誰知道關起來之後被那個王八犢子給殺了!”
君令儀的嘴角扯了扯,燕寧確定人不是被他折磨死的?
燕寧看著君令儀的表情,怒道:“小爺動手最知道輕重,根根都不是必要的骨頭,刀刀都不是致命傷,他死在密室裡面,脖子上咔嚓一刀。”
君令儀低下頭,“哦。”
“哦什麼哦,就知道哦,我看秦止都快把你喂傻了……嗷!”
君令儀的手指不知什麼時候揪住了燕寧的耳朵,道:“嘿,燕寧,幾日不見你是要上房揭瓦啊,吃槍藥了?姑奶奶可是你上線,你當初進京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燕寧咬咬牙,嫌棄道:“一切都聽君令儀的!”
“這不就得了。”君令儀松開手,燕寧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向一邊撇了撇嘴。
君令儀拍拍衣裳坐起來,燕寧看著,問道:“幹嘛去?”
君令儀笑道:“給我兒子做糕點吃去。”
兒子?燕寧看著君令儀的背影愣了半晌,罵道:“那特麼不是秦止的兒子嘛!”
君令儀趕時間,所以沒給沐風樓的客人們福利,只匆匆做好了慕煙的桂花糕和秦止的四喜丸子便出門了。
一路上君令儀算著時間,應該剛好能趕上午膳,只是她剛到門前,就看見王府門前黑壓壓圍了一群人,不知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