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剛看見君令儀和君柔慧的時候還得意著,怎知自家小姐不知說了什麼,還沒來得及動手,直接被君令儀踹下去了。
翠兒一驚,趕忙拋下白如深向著池塘跑去,一邊跑一邊喊道:“小姐!小姐!”
秦止身後的一個侍衛見景,也快步跑到池塘邊跳下去救人。
君令儀揉了揉鼻子,又打了一個噴嚏,彷彿身後的一切都和自己毫無關系。
白如深走到她身邊,準備退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只是他還沒有脫完,秦止已站在君令儀身側,伸手一帶,將她帶入了自己的懷中。
君令儀的腦袋磕在秦止的下巴上,伸手揉了揉,暗啞的聲音響在耳畔,“王妃,還冷嗎?”
君令儀搖了搖頭,繼續揉自己的小腦袋。
白如深看著眼前的景象,眸子緩緩垂下。
侍衛將君柔慧從池塘裡撈了上來,上好的綢緞濕漉漉黏在身上,她的妝花了,鬢角的菊花凋殘,趁著她氣成了醬紫色的臉蛋,君令儀倒是覺得,這景象比剛才的猴屁股看著順眼多了。
“阿嚏!”
這次打噴嚏地變成了君柔慧,翠兒手忙腳亂地拿了披風過來,君柔慧的眸子猩紅,死死瞪著君令儀,恨不得直接把她的皮剝下來。
君令儀的眸子轉了轉,驚嘆道:“姐姐,你怎麼來了?”
“你!”
君柔慧剛說了一個字,卻是君令儀又嘆了口氣,“本妃剛才站在池塘邊的時候就在想,這地磚太滑,若是有人不小心很容易掉進水裡,誰知道姐姐剛來王府就中招了。”
“君令儀……你!”
君柔慧咬牙說出了幾個字,卻在看見秦止的時候自動按下了消音鍵,她的頭低下,臉頰有水珠滑落,也分不清是池塘的水還是淚水。
“就算我撞破了妹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拉拉扯扯,妹妹也不該把我推下水,我只是覺得妹妹已經是平西王府的人,就不該……”
話說到這,已經哽咽地說不下去了。
君柔慧捂著臉頰,捂住了她花的不像話的妝容,也裝出了哀嘆的模樣。
“姐姐,你都看見了!”
一言罷,君柔慧愣了,周遭旁邊的人也都愣了,王妃這是什麼路數?
君令儀嘆了口氣,看著秦止清了清嗓子,躊躇開口道:“王爺,妾身……”
妾身仰慕白神醫已久,今日勾引未成,可妾身的心裡已經裝不下另外一個男人了,求王爺休了妾身吧。
君令儀在心中想著後面的話,依照秦止這樣陰晴不定的性子,她得好好琢磨琢磨怎麼不動聲色地給秦止安一頂好看的綠帽子,最好是一點也不連累白如深還能讓秦止一怒之下休了她的那一種。
實在不行就沉塘,她再想辦法逃出去。
可惜她的話還沒說完,雙腿就已經離地,她一驚,看著秦止將她騰空抱起,轉身走去。
臥槽,這貨又不按常理出牌?
周遭的人目瞪口呆,唯有杜宇冷靜地跟在自家王爺的身後。
翠兒眼看著自家小姐受了這樣的委屈,心裡很是不滿,再加上她平日靠著君柔慧的身份囂張慣了,哪裡明白平西王府和她待得地方都不一樣。
她看著秦止的背影喊道:“王爺,您的王妃不守規矩,我家小姐又在您的王府被推下水,怎麼也該給個交代吧!”
秦止的步子沒有停,似是根本就沒聽見翠兒的話。
君令儀的腦袋卻狠狠地點了點,看著秦止苦口婆心道:“是呀,王爺,妾身不守王府的規矩,還給您的頭頂種了一片草,啊不對,森林,您是不是要考慮一下……”
話音未落,秦止的步子停了下來,君令儀抬頭看著他的臉頰,小心髒撲通撲通地跳,總覺得自己聽到了勝利的吶喊,下一秒,秦止低下頭,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