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閉著眼,氣定神閑,輕聲道:“搶不走。”
陸維琛咬牙切齒表情猙獰,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他急的跳腳,秦止悠悠睜開眼睛,佯做虛弱地吐出一個字,“水……”
白如深還未回答君令儀的話,君令儀的目光全都被吸引了過來,她兩步就走到了床邊,“王爺醒了?”
陸維琛的嘴角抽了抽,他服了,他徹底服了。
這尼瑪是一個字躺贏啊!
秦止的目光轉向陸維琛,陸維琛雙手投降,跑去給大佬倒水喝了。
君令儀從陸維琛的手中接過水杯,又扶著秦止從床榻上坐起來,秦止喝著杯中的水。
陸維琛看著眼前的畫面,嘴角扯了扯,心裡暗叫了多少聲的汪汪汪,鐵樹開花的景象,怎麼這麼虐狗呢?
他的身側傳來幾聲脆響,陸維琛轉過頭,看慕煙已經捏碎了一地的花生,他悲哀地搖了搖頭,這哪裡是屠情敵,明明是屠滿屋,直系親屬也不放過的那種!
白如深目光隱晦地看向床榻上的兩人,終是一聲未出,緩步向著門前走去。
秦止抬眸,“如深兄。”
白如深的腳步未停,直接關上了門。
君令儀狐疑看著關門的方向,陸維琛看著秦止眸中的殺氣,笑著打圓場道:“如深就是這個脾氣,一發現自己的病人醒了就控制不住要去開藥,我去看看他。”
話音落,陸維琛撒丫子跑了,臨走前他本想抱著慕煙一起離去,誰知慕煙的性子倔,非要捏完了花生也不動彈。
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陸維琛最終放棄了慕煙,自己從門口溜了,臨走前還沖著發光發熱的慕煙搖了搖頭,這孩子自小覺悟就這麼低,也是活該被虐了。
君令儀眨了眨眼睛,目光又轉回了秦止的身上。
秦止的眸子已然垂下,一雙眼眸又變成了冰冷無神的模樣,待在這樣一個人的身邊,也真的只有她這樣二皮臉的人可能才會輕鬆些。
也不知陸維琛和白如深是如何同秦止成為朋友的。
秦止抬起頭,“本王睡了多久?”
“二十一個時辰了。”
秦止抬頭看著她,君令儀咳嗽了一聲偏開眼,也不怪她記得如此清楚,每分每秒都是她不能逃跑的倒計時,中間還拒絕了一次燕寧,她自然記得清清楚楚。
秦止看著君令儀,又道:“本王餓了。”
“我去給你叫……”
“本王聽說,王妃會下廚?”
秦止的聲音比平日輕些,君令儀一怔,看著他的臉。
他整整睡了二十一個時辰,醒過來卻還是平日的表情,明明生了一雙好眉目,卻總是要做死魚眼。
君令儀的右眼皮跳了跳,清了清嗓子準備拒絕,卻是秦止蹙眉道:“嘶,本王的傷口……”
“怎麼了?”
“沒事,餓了。”
“……”
君令儀磨了磨牙,這廝倒是會抓她的點,她的面上帶了一抹笑意,“妾身去試試。”
“有勞王妃了。”
茶杯放在秦止的手中,君令儀起身,大步離去了。
慕煙從板凳上跳下來,秦止道:“你該回去了,已經幾天沒去上課了。”
“先生不急。”
秦止看著慕煙,慕煙撇了嘴角,“可是,她總是對父王動手動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