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是粉衣服不依不饒,“走,和我們去見孫嬤嬤!”
君令儀搓了搓鼻子,面上似是帶了幾分怯意,兩個丫鬟心中得意,狐假虎威用的暗爽,皆是高揚著腦袋,準備接受君令儀的求饒。
怎知君令儀皺眉道:“兩位姐姐,我真的沒有私會情郎,我又不知道醉香閣的後面有個狗洞,怎麼能鑽出去見情郎呢?”
話音落,小丫鬟慌了,“你……你瞎說什麼?”
“對呀,明明你剛才不知道在和哪裡來的野男人說話!”
丫鬟們回應著,卻沒了剛才的底氣。
君令儀顛了顛棒槌,笑道:“是嗎?可是你們兩個的盆子空了,一早上什麼都沒有幹,做什麼去了?”
這話雖是笑著說的,可話音中卻帶了主子的威嚴和氣勢,壓在兩個小丫鬟的頭上。
小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硬是說不出話來。
君令儀又道:“要不,我們去找孫嬤嬤說道說道?”
“別啊!”
粉衣服最先賠了笑臉,“姑娘,我們錯了。”
“對對對,有話好好說,幹嘛要去找孫嬤嬤啊……”
兩個丫鬟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君令儀挑了挑眉,正得意著,卻是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王府有狗洞?”
話音冷冽,自帶威嚴,兩個小丫鬟聽著聲音,膝蓋本就軟了,此刻又聽著身後的腳步聲,回頭瞧了一眼,皆是撲通跪在了地上,“王……王爺……”
她們還來不得看清楚來人的模樣,只看著錦緞的衣裳,上好的官靴,便不敢遲疑地跪了下來。
君令儀剛才還壓著兩個小丫鬟的氣勢,此刻卻緊閉了雙眼,一種不好的預感侵襲而來。
秦止一身玄衣,面色比前兩日好了些,只是面目冰冷,恍若將鐵血戰勝四個字刻在了臉上。
他步步走來,看都未看地上的丫鬟一眼,徑直向著君令儀的方向走過來。
君令儀將手中的棒槌藏在身後,抬頭看著秦止。
轉眼前秦止已到她的面前,“狗洞在哪?”
君令儀傻笑,向後退了兩步。
粉衣服跪在地上,連忙接話道:“回王爺,在醉香閣的後面。”
聲音是抖著說的,君令儀的眸子轉過,瞪了粉衣服兩眼,沒問她的話,瞎說什麼!
她轉過頭來,又看著戰神本尊,面上的表情只剩下了傻笑。
秦止的目光沒有離開她的臉,“杜宇,封了。”
“是,王爺。”
聽著這話,君令儀的心在滴血,她今晚的逃離計劃,碎了……
她還沒來的及心碎,秦止的聲音又傳來,“衣服洗好了?”
君令儀眨了眨眼,看了一眼紅盆,退後一點“洗碎了。”
秦止向前一點,“為何?”
君令儀的背已經抵著身後的牆,“王爺的衣裳金貴,她們讓我洗所有的衣裳,一起洗,不合適,就碎了。”
她抬起頭看著秦止,自覺現在的這個笑容狗腿至極,偏是秦止生了一張討債的臉,目光死死盯著她,“杜宇,丫鬟,罰!”
“是,王爺。”
耳邊是丫鬟求饒的聲音,卻已經漸行漸遠。
君令儀準備把身子向旁邊挪一挪,秦止的手掌抬起,實打實堵住了她的去路,他的身子前傾,離君令儀又近了一些。
君令儀看著他,內心響了一句臥槽,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她好像被秦止壁咚了……
秦止盯著她的臉,緩緩啟唇,聲音比每一次都冷,“私會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