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同夥受傷,殺手們分散了注意力,男人手中的劍揮舞得極快,又佔了上風。
眼見不敵,殺手中有人發出一聲冷喝:“撤!”
話音落,殺手驟然不見了蹤影,衚衕裡只剩下君令儀和那個男人,除了空氣中飄散的血腥味,剛才的一切,像是個夢。
君令儀皺著眉頭,看著男人,“他們不是來殺我的,你把我拽過來,是為了擋劍?”
男人沒有應話,身子重重倒下,手中的劍插在地上,他的面色難看,吐出一大口鮮血。
“喂!”
君令儀走近,喊了一聲。
男人依舊沒有反應。
“別裝死。”
君令儀伸手,推了男人一下。
怎知,男人的身子不穩,竟松開了握劍的手,倒在了地上,似是已經沒了知覺。
君令儀一怔,趕忙探了男人的鼻息,雖然有,卻很微弱。
男人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模樣,膚色略深,似是常年在外風吹日曬,他的眉目雖緊閉著,卻依舊可見英氣,濃眉薄唇,倒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但君令儀現在要出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匕首,準備轉身離開。
腳剛踏出去兩步,卻走不動了。
歸根結底,男人也算是救了她的命,君令儀想了想,回身將男人扶起來,準備為他找一家醫館。
京城李郎中的醫術不錯,只是貴了些。
李郎中為男人診過脈,慢悠悠地伸出兩個手指頭,“二兩。”
“二兩?!”
君令儀瞪著眼珠子,難以置信地看著郎中。
這是看病還是賣金子?!
郎中頷首,“他受了很重的傷,若是不及時救治,恐有性命之憂,這個數,是買命的,很便宜。”
君令儀抽了抽嘴角,在心裡低聲咒罵了一句貪心郎中,開口道:“等著!”
話音落,君令儀直接把男人的衣服扒了!
淡定的郎中變得有些不淡定,旁邊搗藥的小丫頭也捂了眼睛,倒是君令儀毫無顧忌。
晚上就出城了,有了假身份,她今日做的事和明日的她也沒什麼關繫了。
而她現在比較在乎的,就是這個男人的身上有沒有錢。
更何況,這廝身材還不錯,摸摸也不吃虧。
君令儀把衣服脫下來抖了抖,又在男人的身上摸了許久,總算抖出了一個錢袋子。
開啟一數,剛好五兩銀子,說起來,還沒她有錢。
君令儀嫌棄地撇了撇嘴,把二兩銀子給了李郎中,“好好治病,活了讓他回家。”
李郎中沒從君令儀剛才的“壯舉”中回過神來,君令儀已經拽著自己的三兩好處費出了門。
外面的天已經有點矇矇黑了,她要趁著大黑之前,快點出京城。
可惜天不遂人願,她剛出門,就看見君仁和君義在門前站著,“小姐。”
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
君令儀準備了許久的逃婚計劃,因為一個告小狀的郎中,撲街……
第二日,君令儀一身嫁衣,進了平西王府的花轎。
昨天被老君頭打過的臉頰還火辣辣的疼著,秦止失蹤的事情還沒有半點眉目,君令儀已經開始想下一個逃婚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