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沒想過我們有機會複合的時候,總覺得如果把婚戒留著,就能證明我們的婚姻是存在過的。”和她離婚之後,他一度覺得婚戒留著沒有用處,可是又無法狼心扔掉,最後就用鏈子將兩枚戒指戴在身上,當做一種紀念。
寧夏頓時認為自己才是最狠心的人,就算離婚之初,他對自己並無感情,但是兩人曾經有過一段婚姻是事實,而她在離開的時候,將所有與兩人婚姻有關的東西都留給了他,她走得瀟灑,卻把寂寞全留給他。
“你當時很爽快就答應離婚,我以為你沒那麼在意這段婚姻。”她苦笑道,害她暗自神傷好一段時日。
“我見你在沈家過得很不開心,既然你想離開,便故作大方放你離開,事實上我並不想讓你走。”
“當初會提出離婚,是因為我發現自己懷孕了,還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你,但我不想讓孩子在沒有愛的環境長大,也擔心孩子在沈家會過得很辛苦,你會怪我沒和你商量,就私自做這些決定嗎?”
當時並沒有告訴他真正想離婚的原因,她擔心自己傷害他很深。
“那些都過去了,你若是那個時候告訴我,我恐怕會辜負你的心意,雖然我們分開了一段時日,但這才讓我意識到你的重要性?夏夏,你願意再次嫁給我,再次成為我的妻子嗎?這次不僅是因為我想守護你和寶寶,更是因為我愛你們。”沈蔚然將兩枚戒指放在自己的掌心,等待她的回答。
第一次對她的求婚,根本也說不上是求婚,他只是用“結婚後能做自己想做的工作”當誘因,讓她同意和自己結婚,而這一次,他是因為愛她,想和她攜手共度餘生,才做出這個決定。
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讓他明白要維持婚姻並不容易,尤其是對沒有感情的兩個人而言,婚姻不過就是個空殼。可是他有信心,這次兩人肯定能共同面對婚姻上所遇到的種種問題,他也不會再讓她獨白麵對母親的刁難。
“好。”寧夏點點頭,伸出左手,輕輕交疊在他的掌心上,能感受到冰涼的戒指被兩人的手包圍著。
沈蔚然的嘴角不自覺微微上揚,因為她答應再和自己走入婚姻,也因為期待彼此相愛的未來。
他們為對方再次戴上婚戒,有人說婚姻是種束縛,但他們卻心甘情願被對方束縛。
他傾下身,輕輕在寧夏的唇瓣上印下一吻,在她的身體恢複、能夠下床之前,他只能忍耐了。
寧夏露出燦爛的笑容,眉眼因為喜悅也跟著彎成了新月的形狀,心意相通之後的吻格外甜蜜。
“不要再誘惑我了。”沈蔚然揉了揉她的發絲,寵溺地說道。
“蔚然,你有想過我們的女兒要叫什麼名字嗎?”
“就叫……沈寧?”
“你也太隨便了,如果生男孩不會就叫沈夏吧?”等女兒長大之後,如果知道自己的名字是用這麼簡單粗暴的方式命名,肯定會很死他們。
“我覺得挺好聽的,還能讓孩子知道我有多在乎她的母親。”沈蔚然的表情相當認真,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不是好不好聽的問題……”而是太過隨興!
“你再睡一下,等睡醒再討論這個問題也不遲。”沈蔚然擔心再聊下去,她就無法休息了。
“嗯,你也是。”寧夏早就看見牆上的鐘,現在天才剛亮,再看他一臉憔悴的模樣,肯定整夜沒睡,就為了等她醒來。
明明病房裡就有可以休息用的折疊床,他卻一直在她身旁守著,這個男人令她心疼,也心動。
隔天,寧家和沈家的雙親都到醫院來探望寧夏和寶寶,每個人手上都提著好幾袋被品,寧夏光是看了就害怕,不知情的人見了還以為她是要住上個把月,這麼多東西,她哪吃得完。
寧靖今天也到場了,昨日因為人在外地,無法立刻趕回來。
而寧靖踏入病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住沈蔚然的衣領,怒氣沖沖地罵道:“沈蔚然,你到底對我妹妹做了什麼,不僅讓她在離婚之後懷孕,還瞞著我們所有人,最後還沒保護好她!”
沈蔚然任由大舅子動手開罵,沒有反抗也沒有回嘴,他確實沒有保護好寧夏,是他的錯。
“哥,你在做什麼,還不快點放開蔚然!”要不是寧夏現在不能下床,她肯定上前踹哥哥一腳。
只有她可以欺負沈蔚然好嗎,其它人休想欺負她的男人,就算是親哥哥也不行。
“小夏,你不要袒護他,他根本對你不好。”寧靖昨晚從父母口中得知妹妹為沈蔚然生下一個女兒,差點沒被氣死,要不是父母攔著他別打擾妹妹休息,他在大半夜就跑來找沈蔚然算帳了。
難怪妹妹在離婚之後都沒回過家,原來是因為懷孕了怕被他們知道,而沈蔚然明明知道,卻還幫著妹妹一起隱瞞。
“哥,蔚然對我很好,是我要他幫我瞞著你們的,你要是有什麼不滿,就沖著我來。”寧夏瞪了哥哥一眼,現在兩家的父母都在病房裡,哥哥還這麼沖動。
“傻妹妹……”為了不惹妹妹生氣,寧靖最終還是松開了抓著沈蔚然衣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