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的再次出場,驚豔四座,原本在美女如雲的宴會上毫不起眼的她,此時力壓全場,像是重新為“月下美人”賦予了生命,彷彿這件禮服天生就該穿在她身上。
沈蔚然是個優雅的紳士,牽起她的手,領著她來到舞池中央,周圍的燈光漸漸暗了下來,只剩他們上方的水晶吊燈還亮著。
寧夏緊張地嚥了咽口水,有種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幸好母親讓她學過一些社交舞,不然此時就糗大了。
“果然……這件禮服很適合你。”沈蔚然滿意地看著她,她本就長得好看,穿上適合的禮服之後更能凸顯氣質,宛如墜入凡塵的精靈。
“嗯?”她一臉疑惑,他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他並沒有替她解惑,而是執起她的手,輕輕在她的手背上印上一吻,柔聲說道:“不用緊張。”
此舉立刻引起全場?然,尤其是女性……
寧夏視死如歸地點點頭,沒有多餘的心思感到害羞,她知道這個舉動只是出於禮貌,並沒有多想,只求他別再激起周圍女性的憤怒了。
被他這麼一攪和,明日她估計要在千金名媛的圈子裡紅了,而且是被熊熊妒火燒死。
當悠揚的樂聲響起,寧夏全神貫注地跟著沈蔚然的舞步,其實他很擅長領舞,她的舞步就是不斷前進後退,但她還是擔心已經許久沒跳舞的自己會不會不小心踩到他的腳,絲毫不敢鬆懈。
共舞時,兩人免不了肢體接觸,寧夏頭一次這麼近距離感受到他的男性魅力,這才明白為何會有這麼多女人對他趨之若鶩。
俊美英挺的臉龐近在咫尺,惹得她的心跳頻率非常不正常,但幸好她的定力還算夠,沒有被他迷得暈頭轉向而踩到他。
一支舞很快就結束了,寧夏深深體悟到一件事:好看的男人很危險,好看又優雅的男人更危險。和他近距離接觸真的容易讓人芳心大亂,怎麼有人可以舉手投足間都在散發荷爾蒙的?
寧夏以為跳完開場舞他就會換舞伴了,畢竟旁邊有不少年輕女性等著和他共舞,都希望自己能獲得他的青睞,沒想到當音樂再次響起後,他竟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她吶吶地問道:“沈先生,你不會累嗎?”其實她心裡有些著急,她覺得自己都快被旁邊的一群女人瞪成蜂窩了。
“你累了?”沈蔚然低頭凝視著她,微帶著笑意問道。
“呃……也不是……”
“我還不累。”他原本只打算和她開舞而已,但是視線一瞥到在旁邊等著和他跳舞的異性,和等著邀寧夏共舞的同性時,他決定暫時不鬆手。
在她換上“月下美人”之前,可沒什麼男性注意到她,這可是他挖掘到的瑰寶,哪能這麼輕易就交出去。
“蔚然,能不能和我跳一支舞?”突然一位成熟美女走入舞池,來到他們身旁。
寧夏非常清楚感受到從這位美女投向她的蔑視,她認得對方是黃氏財團的千金黃思語。她承認自己的外表和家世都不如黃思語,但她有必要當眾表現出這麼赤裸裸的鄙視嗎?
“沈先生,我有點累了,不如就換這位小姐……”
寧夏發現當自己這麼一說,黃思語的臉上瞬間像開了花一樣開心。
“我也累了。”沈蔚然依然保持著笑容,不過是對著寧夏,而後逕自拉著她離開舞池,不想繼續當眾人的焦點。
寧夏頓感無語,他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
兩人一離開舞池,沈蔚然就被父親找去,離去前他向寧夏交代道:“在這裡等我。”
寧夏骨碌碌的大眼轉了轉,望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夜黑風高,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和宴會主角跳了一支舞之後,想繼續當隱形人是不可能的了,她可沒有留下來被其他人注視的興趣,所以她馬上把沈蔚然的話拋諸腦後。
另一頭的休息室裡,沈家父子在對峙。
“蔚然,你把‘月下美人’送給寧家小姐就算了,反正不過是一件衣服,但你還是要多和其他千金名媛接觸,剛才你可是當眾掃了黃總女兒的面子,要我如何跟黃總交代?”沈嶽無奈地說道。
黃家和沈家是世交,黃氏財團和自家集團有很多生意往來,兩家的生意規模不相上下。
“沒興趣。”如果每個想和他跳舞的女人他都必須答應,那估計整晚都不用休息了。
“你……所以你對寧家小姐就有興趣?我就直截了當跟你說了,寧氏企業雖然和我們也有生意往來,但寧氏早已沒落,是風中殘燭,和他們聯姻沒有任何好處,我不可能讓你和她結婚的!”沈嶽差點被兒子毫不在乎的態度氣死。
“如果一定要我挑個結婚物件的話,就是寧夏了。”若是遲早都要為了公司的利益結婚,他覺得寧夏是個不錯的物件,至少他並不討厭她。
“寧夏不行,就算我同意了,董事會的人也不會同意,在場還有很多比她更好的千金小姐,你再多看看……”
“那你們自己去娶,隨你們喜歡誰的家世背景都可以。”沈蔚然有些不耐煩,扔下話便轉身離去。
明明是他的婚姻,父親想插手就算了,就連董事會都想幹預?他們是認為他必須靠著有錢有勢的姻親才能撐起整間公司?
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他早已不奢望自己的婚姻能夠建立在彼此相愛的基礎上,但至少結婚對像必須是他自己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