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一座城,一生心疼……
你能感受到嗎?
很榮幸能在你的生命中出現,希望以後能再見……
金子和墨情殤晃晃悠悠的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玄瀟站在草地上,看著那漫天飛舞的曼珠沙華流淚,一滴眼淚落在了手中的彼岸花上,那本身就豔麗的彼岸花,綻放的更加的妖嬈了,宛如用自己的生命,掃描著那火一樣的紅……
從來沒見過這麼憂傷的玄瀟,金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遠遠的是看著她,那黑色的身影,明明很弱小,卻有著無限的悲傷,像極了她本身的能量,彷彿是在祭祀什麼,空谷幽靈一樣的花朵,漸漸的散落在的她的身上,像極了睡在花樹下,所以花瓣為被的仙子,但是這個仙子綻放著妖嬈的身姿,像極了嗜血的精怪。
彷彿有感應的,所有的曼珠沙華都向著玄瀟飄去,整朵整朵的花朵在她的身上綻放消失,只留下了紅色的印記,夜翎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兩個人的身邊,一把拉住準備沖上去的金子,“別去,你去會打擾她,她會走火入魔的。”
金子不知道她在幹什麼,但總感覺一直咬牙向上,任何時候都有辦法扭轉乾坤的她,現在是多麼的無助,“你能知道她在幹什麼嗎?”
“在祭奠。”
“!”金子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心髒彷彿是被大錘子給砸了一下,“祭奠誰?”
“不知道,相對於來說重要的人吧?”夜翎的眼神看著那背影,有點心疼,他當然知道,她在祭奠誰,一個是要逝去的靈魂,一個對於她很牽掛的靈魂,風煜邪在他的身體裡,他當然也能感覺的到,“風煜邪,你感覺到了嗎?她有預感了……”
“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
“她也知道,你別忘了她本身就是陽系靈術士,也是生活在,生存和死亡邊界的人,本身對於誕生和逝去就很敏感。來,參觀一下,她為你準備的葬禮……”
“恩……很美,她,更美,保護她,拜託了。”
“好。”同用一個身體,風煜邪的情緒他當然能感受的到,作為冥王他也能讀懂人類的情緒,那種不亞於玄瀟的悲傷和不捨,正在慢慢的消失。
大朵大朵的彼岸花在玄瀟的身上綻放,消失,只留下了那血一般的印記。
良久之後,玄瀟回來,站在夜翎的面前,笑的苦澀,“我好像越來越不記得他了。”
“恩。”夜翎知道她說的什麼,輕輕地攬她入懷,為自己也為風煜邪。“一切,都會過去的。”
“會過去嗎?”
“會過去的。”
玄瀟沒有意識到,那件不論是水還是土都不能浸潤的‘隱佛’已經從黑色,變成了透心的紅色,宛如她大婚夜失蹤的時候,風煜邪去尋找她穿的那身火紅嫁衣……
玄瀟回去就睡了,沒有眼淚,沒有悲傷,整個人平靜無比,平靜到嘴角邊一直都掛著笑容,而那笑裡面,沒有內容……
一覺睡醒之後,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澡,梳洗完畢,穿上那件火紅的‘隱佛’,把那白色的龍凰綾系在腰間,豎起頭發,走了出去。
知道她昨天心情不好,在外面看孩子的霓凰看她出來,“娘親你……餓了嗎?”
“餓了,你們吃飯了嗎?”
“金子和墨情殤還有爹爹在準備。”
“恩,一會一起去吃。來,寶貝,娘親抱抱。”玄瀟接過小淺語,“小家夥,叫一聲娘親試試?”
霓凰在一邊看著,“你和爹爹還真是,一個讓叫爹,一個讓叫孃的。”
小淺語笑著,輕輕的抓住了玄瀟的手指,真的哼哼了兩聲。
霓凰看著她,“說不定小淺語真的會叫的,只是還喊不出來而已。”
“恩,她很聰明的。”夜翎走過來,看著玄瀟,“我們的女兒,很厲害的。”
把孩子從玄瀟的懷裡接過來,“教孩子說話這種活兒,還是交給我來了,早飯準備好了,我們去吃飯?”
“恩。”玄瀟拉著霓凰,夜翎抱著淺語,一起去了飯廳,結果剛到飯廳就看到金子一身紅衣的站在那,宇文拓海在一邊,“嘿,你倆這是要拜堂的節奏麼?”
“我娘子是我的!”墨情殤和夜翎異口同聲,嚇得宇文拓海連忙往龍靈空的身後躲。
剛躲過去又從身後站出來,“對了,我有事情要和你們說,就是等龍靈空回歸人身之後,我就去輪回投胎。”
宇文拓海的這一結論,讓大家有點詫異,“你確定?”
“恩!”宇文拓海看著桌子上放的食物,“光能看,不能吃,太煎熬了。”
夜翎的眼神在龍靈空和宇文拓海之間徘徊了一下,“雖然你已經決定了,但是隻要你願意的話,我還是能給你一個新的身體,你要女生還是要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