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節省大米,燜飯裡面蘿蔔絲真不少,除了這個以外還有一鍋蒸紅薯,加起來絕對可以吃飽了,為了這頓飯,劉田芳是大出血了,家裡的油罐子少了一半,不過想到兒子帶回來的那一瓶油,劉田芳還是忍住了心疼,既然做,就做好點。
叫了大伯二伯,來的人就只有他們兩個,也不是空著手的,一個拿了一盤醃菜,一個拿了一瓶酒。
如果一大家子人來,那就只有塞個牙縫了,一般人也幹不出一家人都去別人家吃的事,哪家的糧食都是有數的。
桌子是兩張桌子拼成的,擠一擠也能坐下。
看到中間那一盤色香味俱全的燜飯,陳大伯呵呵笑:“早就想念弟媳婦這一手了,只是難得一見,這次趕上了,可要慢慢吃,好好品味。”
陳二伯從戰場上下來,失去了他的左手,左邊的腳也有些毛病,不過現在每個月都是拿著津貼的,跟城裡工人拿工資差不多,是三兄弟裡過的最滋潤的,他放下酒:“這次哥幾個好好喝一杯。”
陳老三也喜歡喝一口,只是家裡的那一瓶酒一直被鎖在櫃子裡沒法動,現在看到了,笑的眯起眼睛。
“早就惦記著你的酒了,拿杯子來。”陳大伯自己迫不及待的去櫃子裡拿杯子了。
陳二伯開了酒,大哥、自己、三弟一杯,已經成家了的陳建軍、陳建民一杯,最後,在眼巴巴的陳建強面前倒了半杯:“你也不小了,試試,能不能喝。”
陳建強還是第一次碰酒,迫不及待的一口倒進了嘴裡——“咳咳咳咳咳!”
“你也太心急了,這個哪有這麼喝的。”陳二伯哭笑不得,陳建強已經被嗆得眼淚都出來了。
“這個哪裡好喝啊?”
“哈哈哈,你還小,不懂。”陳大伯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
“好了,你別喝了,喝湯吧。”劉田芳給他盛了湯。
陳建軍喝了一口,這個還挺烈,怪不得陳建強接受不了。
“建軍,你來,給我們好好說說,你去了哪裡,待遇怎麼樣?”
一邊吃著難得的燜飯,一邊聽著大哥滔滔不絕,陳建民他們聽得很入神,也心生嚮往,他們最遠也就去過縣城,市裡都沒有去過呢,大哥已經出了一次省外了。
“你看你們車隊還要人嗎?”陳大伯也忍不住心動。
陳二伯也看過來。
陳建民和柳蘭都屏住了呼吸。
“現在不要了,最忙碌的時候已經過去了,那位受傷的師傅也快要痊癒了,如果有這個意向,一定跟你們說。”
“行,大伯替你堂哥記著你的好。”陳大伯給他敬了一杯。
陳建軍忙碰了碰:“大伯這話說得,生分,要是我在縣城站穩了,看到有什麼機會,肯定會拉拔自家兄弟,都是姓陳的。”
“你說得對,都是姓陳的,一家人!”
過後劉田芳揪著陳建軍:“你可不要幹傻事,你二弟是你親弟弟,要是有工作先替你弟弟記著。”
陳建軍哭笑不得:“媽,我當然知道,弟弟後面不就是堂兄弟了嗎,現在說這個也太遠了,我才去一個月呢。”
“你爭取早點轉正,戶口轉了,那才穩了,知道不,別急這個。”劉田芳瞧著兒子也不是傻的,只是還是要叮囑叮囑,要是腦子犯抽那就不好了。
陳建軍點點頭:“我知道,爸,你明天有空嗎?教教我怎麼壘灶臺。”
農場空間的鍋具已經齊全了,就是沒有灶,要是有,自己煮個湯熱個幹糧會方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