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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就只有肚子裡這個小生命了,可偏偏這個小生命還是自己用了手段才有的……
喬意然垂眸,這樣的婚姻,不要也罷,反正喬氏已經走上正軌,舒染的病情也在好轉,她繼續僵持著,只會讓自己受到更多的傷害。
方才舒染和葉微行親暱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胸口也跟著隱隱作痛,她抬手在小腹上輕柔地撫了撫,現在最重要的是肚子裡的孩子。
她瞭解葉微行。
以葉微行的個性,倘若知道孩子的存在,一定會想盡辦法將孩子處理掉。
雖然她並不想將葉太太的位置這麼輕易讓給舒染,可只有離婚,她才能保住這個孩子的命。
她別無選擇。
喬意然的離婚協議書剛擬好還未送出,葉微行就找上門來了。
喬意然還在詫異,葉微行便甩了一堆照片在她的臉上,接著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冷峻的臉上露出幾分譏笑,“喬意然,怎麼懷孕了也不知道和我這個做丈夫的說一聲呢?”
不顧下巴被捏的生疼,喬意然垂眸,看到桌上散落的照片上全是她和謝逸景的親密舉動,心中頓時明瞭。
“舒染給你的照片?”
不等葉微行回答,喬意然掰開他的手指,拿起其中一張謝逸景親吻自己的照片,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怎麼,她現在就只會玩這麼低階的東西了嗎?”
話音剛落,葉微行的手又襲上喬意然的喉嚨,深邃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喬意然你閉嘴!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滿肚子令人作惡的手段嗎!若不是染染給我這些照片,我都不知道我的葉太太竟然已經懷孕四個多月了!”
說罷,他的目光落在喬意然微微凸起的小腹上,眼神淩厲起來,“葉太太,如果我沒記錯,我們兩個上床是在三個月之前吧?那晚你在我身下表現的可真像是第一次呢!不得不說,你新補的那層膜,還挺像真的!”
葉微行冷笑著湊近她,灼熱的氣息散在她的臉上,陰沉著的臉顯得恐怖冰冷,“只是不知道你在謝逸景身下的時候,是不是也像那天晚上一樣……”
喬意然的胸口疼的說不出話,原來,她在他的心裡是那麼的不堪。
她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半晌才怔怔道:“葉微行,是不是舒染說什麼你都信,我說什麼你都不信?”
葉微行壓著怒火,不假思索道:“對。”
縱使知道他的答案,有了心理準備,喬意然的心一揪一揪的疼的更加厲害了,眼淚浸滿眼眶,她有些語無倫次起來,“你從始至終都沒有問過我,相信的只有舒染的一面之詞!葉微行,我跟在你身後七年,你何時用正眼瞧過我?你根本不瞭解我,只憑著舒染給你吹的枕邊風就將我定了死罪……”
喬意然仰起頭,保持著自己最後的一點倔強,“不管你信不信,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
葉微行看著她彷彿像在看一個小醜,臉上沒有絲毫動容,字字篤定道:“給你兩天時間,把肚子裡的孽種處理幹淨,你還是葉太太,否則別怪我下手無情。”
喬意然的心狠狠一震,眼淚肆意逼出,終於,她哭出聲來。
認識這麼多年,葉微行從未見過喬意然哭過,一瞬間他竟有些不忍,但一想到她和謝逸景在一起,心中的怒火又鋪天蓋地將那一絲不忍給燒的了無痕跡。
喬意然站在原地渾身冰涼,任由眼淚胡亂的落下,模糊了眼睛。
“葉微行,我們離婚吧。”
她紅腫著眼眶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第一次用乞求的口吻,“葉太太的位置我不要了,我只要這個孩子,行不行?”
“離婚?”葉微行先是一怔,隨後冷巋然的臉上,黑色的眸子驀地犀利了起來,他薄唇輕啟,“喬意然,你憑什麼覺得你提出離婚我就會答應?”
喬意然知道葉微行不會輕易妥協,只得劍走偏鋒,試探一下他,“你不想給舒染一個名分嗎?”
果不其然,提到舒染,葉微行便沉默了,但也只是幾秒鐘的時間。
接著,他低沉的嗓音在偌大的辦公室內響起,稜角分明的臉上,一雙冷峻的眸子泛著凜凜寒光,“整個榕城誰不知道舒染是我葉微行心尖上的女人?她的名分豈是一個葉太太的位置就能衡量的,簡直笑話!”
“你覺得葉太太的頭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