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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不是個合適的時機,要是這個時候得幸,太後定會覺得是自己狐媚惑主了。而且,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不會太放在心上,不會多在意。人也是一樣。這是她在上一世得到的教訓。
慌亂地垂下眼眸的瞬間,她看到了崇熙帝眼底的好奇與興味,頓時清醒了過來。不對,也許是她想多了。皇上就是逗逗自己,跟以前一樣。只不過這次比以前要過一些。
岑月在心裡告誡自己道,很快就恢複了以往的鎮定,一彎腰從崇熙帝略微松開的臂彎中鑽了出去,跪在他身前,臉上還帶著紅暈,道:“奴婢有違聖意,請皇上責罰!”
“你這是料準了朕不會罰你?”崇熙帝沒料到,她居然敢這麼躲開自己,眸中有意外之色一閃而過,彎下身對上她抬起的雙眸,冷笑一聲問道。
“奴婢不敢。”岑月驚了下,垂下眼簾淡道,只是微微抖動的長睫,卻昭示了她並不平靜的內心。
她明明怕得要死,還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居然讓崇熙帝怎麼看都覺著可憐又可愛,輕笑了一聲:“起來罷,朕恕你無罪。但,朕還是要罰你,在旁伺候。福滿——”
“老奴在。”躲在外頭聽牆角的福滿一聽皇上傳喚,連忙斂了心神,快步走進殿內,躬身問道。
“帶她去把東西放好,然後讓她來禦前伺候。禦膳房那麼多宮人,也不差她這麼一個。”崇熙帝漫不經心地吩咐道。
裝作拿起奏摺翻看的時候,他瞥了下邊站著的人一眼,見小宮女噔時訝異地抬眸望向自己,又慌忙地低下頭,不由得眼底彌漫了笑意。
真是太有意思了,而且還是個難得的、能讓自己不厭惡觸碰的小宮女。看來自己往後的日子,總算能不那麼無趣了。
“岑月姑娘,走吧。”福滿一揚拂塵,笑道。
“有勞公公了。”沒有理會那個略顯奇怪的稱呼,岑月垂眉斂眼,跟著他走到自己歇息的屋子外頭,又向福公公謝道。
福滿擺擺手,仍是笑呵呵道:“因是皇上吩咐,所以咱家昨日讓人進去打掃過了。也用不著收拾,岑月姑娘快些將東西放好,跟咱家回去伺候皇上便是。這在禦前當差,要學的可不少。”
岑月應了聲是,便抱著自己的東西,推門進了屋。裡頭確實很幹淨,雖然不大,但是擺設、物件都齊全。就她一人獨住,已是盡夠了。而且她的屋子不但離禦膳房不遠,還在正陽殿殿後一側。
這裡不像是禦膳房掌廚歇息的地方,倒像是在禦前伺候的大宮女不用當值時,歇息的屋子。
因為福公公的催促,她也沒來得及仔細看屋裡頭的擺設,只是腦子裡想了一通雜七雜八的。將包袱放在木幾上,她理了理自己的發鬢和衣衫,便走了出去。
不過半刻鐘,岑月已經接受完福公公臨時的禦前伺候的教導,回到了正陽殿。她奉上一盞熱茶,然後就退到一旁,等著崇熙帝的吩咐。
“福滿教你怎麼磨墨了嗎?”崇熙帝看著奏摺,忽然問了一句。
“福公公問奴婢會不會磨墨,奴婢說會,是以福公公便說了其他的。”岑月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奴婢家幼弟在進學,在家習字時,都是奴婢替他磨的墨。”
不知為何,崇熙帝從她最後那句話裡,聽出了自得的意味,頗有些忍俊不禁。
想了想,他屈起手指輕扣了下硯臺,語氣不乏打趣道:“朕要批閱奏摺,你來磨墨罷。看看你磨的墨如何,要是不好,那可是欺君。”
“奴婢不敢欺君。”岑月不滿他質疑的話,帶著那點較勁的心思,慢慢地磨著墨。
她抿著嘴,神情堅定,一副卯足了勁想將墨磨好的樣子,讓一直用眼角餘光瞥著她的崇熙帝心情愉悅了幾分。輕咳了一聲止住差點出口的笑,他收回分出去的心神,開始專心批閱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