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宮殿外懸掛的宮燈被風吹得搖晃了幾下,燈火明明滅滅。昏暗的宮道上,只有巡邏的侍衛和打更的宮人偶爾行過。
在如墨夜色中,皇宮漸漸陷入沉寂,明明入了夏,夜裡卻依舊透著冷意。
宮女所已下了鎖,同屋的小圓也睡沉了。可是岑月沒有睡著,還在榻上翻來覆去,想著家中來信上說的,心裡始終不能放心。
阿兄不知為何,突然留封書信就離家了。前一世這個時候,明明不曾發生阿兄離家之事。後來有沒有,她也不能確定,因為被關在雲家後宅,完全不知道外頭的事。
爹孃說阿兄留的書信上就說了,他是答應了一位友人的要求,去幫忙了。可是出去半年之久,都沒有半點音信,他們實在憂心忡忡。不過,爹孃都沒有讓她想法子的意思,特地在信裡說了,宮中生活艱難,顧好自己要緊。同她說這事,也只是讓她知曉,免得從旁人那裡聽說了胡思亂想。
岑月一時也確實想不到什麼法子,只是擔憂此事是不是與前世那個,害了她全家的人有關,憂心她阿兄的性命安危。阿兄說的那位友人,究竟是什麼人?什麼人會特意找阿兄幫忙,是要做什麼?
雲家半年前突然從青羅村搬了出去,去了鎮上。這麼巧合的時間……不由讓岑月懷疑,此事和阿兄離家,是不是有什麼關系?
她努力地回想那段記憶裡頭可能有關的事,可是一無所獲。重活一世,她就是想盡自己的努力,查出仇人,護住自己的家人;要是阿兄還是出了事,一切照舊發生。那她重活一世又有何意義?!
思索擔憂了一夜的岑月,第二日強打著精神起身去了寧禧宮,翠兒與其他熟識之人見她憔悴的模樣,都嚇了一跳。
“月姐姐,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昨日你家中捎來的信裡頭說了什麼?”翠兒擔憂道,推著她去角落裡坐下。
“沒事,我就是看信看得有點晚,太久沒有家裡的訊息,有點沒睡好。”岑月笑了下,搖頭解釋道。不過她沒有拒絕翠兒她們的好意,這會正好也沒什麼事,她就在角落的木板上靠著眯了會。
靠了半個時辰,太後派人來傳膳了,岑月精神也好些了,便同小廚房眾人一道準備早膳。來傳膳的小徐子讓翠兒跟著去送膳,又對岑月笑道:
“太後讓你做兩道點心和湯品,備著一會下朝後,送去正陽殿。對了,過會兒許嬤嬤會過來取。”
這是不用她送去的意思。岑月在心裡琢磨了一下太後是什麼打算,長睫閃動,溫順地應了是,沒有多問什麼。一旁的翠兒卻有些不解,提著食盒離開前還擔憂地回頭看了看她,才猶豫著跟上小徐子。
岑月沒有在意太後突變的態度,開始準備太後吩咐的吃食。眾人見她如此,也收了多餘的心思,幫著她一道忙活起來。
剛做好點心和湯品,許嬤嬤就到了小廚房。她看了下食盒裡頭的吃食,幾不可見地頷首表示滿意。帶著食盒離開前,她叫岑月陪著走到小廚房外頭,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話:
“太後對你寄予厚望,你可莫要辜負了她老人家一番苦心。”
望著離開的許嬤嬤,岑月思忖著那句話,片刻後,似是明悟了什麼,她眼底有流光閃過,吹角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許嬤嬤這話是在提醒自己呢。那究竟,太後是有什麼安排?自己若是沒有透過太後的考驗,興許就會是另外一番境地了。不過,她一定不會讓那種情況出現。
半刻鐘後,跑去看太後讓誰去送膳的翠兒悶悶不樂地走了進來,為岑月感到難受道:“太後讓溫家嫡小姐去正陽殿送膳了!這明擺著是要借月姐姐你做的吃食,讓溫小姐在皇上面前得臉嗎?”
原來如此,難怪許嬤嬤會那麼說。岑月心下了然,對於翠兒的不高興只是報之一笑,用教她做新點心的話將她的注意力引開了。想必,這會溫姐姐才是最心煩的那個人吧?
岑月的猜測沒錯,溫容琊這會確實很頭痛。她提著食盒走向正陽殿的時候,就想著待會要怎麼跟顧巖那木頭解釋。她爹孃都盼著她進宮爭寵,現如今最疼她的太後姑姑也這麼打算,要是被那木頭誤會了,自己之前費那麼大勁就都白費了。
也許,還是找個時機,同姑姑老實交代了好。太後姑姑一直是家中最疼自己的人,說不定不會如爹孃那般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