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靖北從看完新聞,眉頭一直緊鎖著,神色特別凝重,能看的出他似乎在擔心什麼。
“算了,靖北,該來的逃不掉,他既然……”
叮咚……
話說了一半,門鈴就響了。
周伯出去看了一眼進來彙報,“先生,是……許景陽。”
米亦詫異,這麼快就找上門了,算好了時間的吧!他們前腳看到新聞,他後腳就來了。
“他來做什麼?”
季靖北放下筷子,看向米亦,“你想見嗎?如果不想見的話就去樓上,我來處理。”
思考了兩秒,米亦做了決定,“見,既然來了,索性把一些問題都問清楚。”
“好,我陪著你。”說完又看向周伯,“去開門,讓他進來。”
客廳的沙發上,聽著開門的聲音和踩在地板上的皮鞋聲,米亦心提到嗓子眼,手心也冒出了冷汗。
她這次要見的,可是她的親生父親,一個陌生的親生父親。
季靖北握住了她的手,掌心傳來令人安心的熱度,“別怕,有我在,不管是誰的女兒,季太太永遠是你摘不掉的身份。”
曾經米亦聽不習慣季太太這個稱呼,因為它是交易,是婚姻陰暗的一面,可時間越久,她越覺得這三個字很美好,美好的讓她有些捨不得。
是啊!她是季太太,有這個身份就夠了,又何必在乎其他的身份,這個父親她高興了就認,不高興了就不認,反正這麼多年沒有父親的生活也都過來了。
待會兒如果許景陽有半點回答的她不滿意的地方,她就將他趕出去,永不再見。
腳步聲一點一點靠近,許景陽終於從半掩的門口走了進來。
和上次一樣,他今日還是穿了一件白色的西裝,他似乎格外的鐘愛白色,微胖的身體讓他看起來比較沒那麼嚴肅,加上臉色深深的笑容,給人感覺很和善。
和米亦第一次見他的感覺一模一樣,只是她看了很久,都沒發現自己有哪裡是像他的,大概是所有像的地方都是白晴,所以和許景陽之間反而不那麼像吧!
兩人對視,有些僵持,先開口的還是許景陽。
“孩子,你受苦了。”
很煽情的一句話,米亦聽起來卻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因為在她看來,許景陽應該見她第一眼就該知道她的身份,卻一直沒有動靜,這一點很奇怪。
“許老先生,好久不見!”米亦思考了很久,還是覺得這樣稱呼更合適。
許景陽身體明顯晃動了一下,眸中有些驚訝,“你,你叫我許老先生?”
“不然你準備讓我叫你爸爸嗎?”
以為這樣突然對外公佈身份,她米亦就得接受,沒有一絲情緒,還得屁顛屁顛的叫他父親嗎?
許景陽面色有些尷尬,“沒有,你不想叫也沒關系。”
“許老,先過來坐吧!”季靖北很適當的開口,緩和了兩個人之間的僵硬。
許景陽坐在沙發對面,李嬸倒了一杯水過來,隨即一屋子的傭人都下去了,只剩下客廳的三個人。
米亦坐下後就不說話了,她等著許景陽來開口。
“米亦,關於你身份的事,我想給你好好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