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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這次回來，情緒很差，整個人失魂落魄的，想點一份茶肉，卻不小心點成了三份，要打包帶走，臨走時又忘記拿，給錢也給錯了，看起來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問她她也不說。”
米亦心裡悶的發緊，按大爺這個說法，那個時候應該就出現了問題，在白晴的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麼，說不定就和她父親有關。
“再後來，她就再也沒有來過了，從此我都沒有見過她，還是後來才聽白家的人說，她已經去世了，沒想到年紀輕輕的她就……”
說到這裡，三人之間都彌漫起一股哀傷之氣，尤其米亦，一想到自己媽媽這麼可憐，心裡就煩悶的想要罵人。
白家作為她的親人，卻不曾給過她溫暖，明明有恩季懷清卻承受著她不該承受的結果，還有她那個父親，既然愛了白晴，為什麼又讓她死了，到底老天爺有沒有長眼睛，為什麼所有的苦難都給了她的媽媽？
回去的路上，米亦一直低著頭，一個人走在前面，季靖北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兩人之間的氣壓很低，低的米亦都快要喘不過氣了，心裡悶了一大塊，發洩不出來。
溫暖的手掌驀地抓緊了她的手，點點溫度從手指傳到手心，漂浮在耳邊的是他低沉的聲音。
“小亦，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她眼神木訥，眉心鐫刻著濃稠的怨恨化不開，“白家是怎麼倒的？跟你們季家有關嗎？”
她的聲音有點顫抖，心底裡是害怕的，怕季靖北成為她的仇人，
如果白家沒倒，白晴也不至於被白家趕出去，也就不會去墨城，遇上許景陽，更不會死。
當然，也不會有她。
“我們季家沒有這麼恩將仇報的人。”季靖北迴答的幹脆坦蕩。
他一句話總算讓米亦放了心。
“不是季家，你說是什麼人和白家過不去，會不會這件事和我媽媽的死有關？”
這件事真的太複雜，複雜的到米亦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快要不夠用了，她平時都自詡很聰明的，唯獨這件事，卻怎麼也想不明白。
越搞不清楚，她心裡就越急，越急就越煩悶，脾氣也暴躁。
“小亦，不要想這麼多了，有些事終究是瞞不住的，遲早會浮出水面。”
米亦點頭，沒錯，真相遲早會浮出水面的，她確實有點累了。
“最後一個問題，剛剛那個老爺子描述的我的父親，你想到了誰？””
“我想的人和你想到的是同一個，但是小亦，只要你不想，咱們就不去找他，不要這個父親也罷，一個季太太的身份就足夠了。”
身份是什麼，米亦從來不在乎，可這個父親確實叫人失望，米亦暫時還沒做好接受他的準備。
“季太太的身份有什麼了不起，我才不要，我只要米亦這個身份就夠了。”
“好，米亦就米亦，都依你。”
夜霧繚繞，兩人牽手同行，剝開層層迷霧，又沒入朦朧的夜色，地上投射的影子最終幻化成一點消失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