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死,也應該做最後的掙紮才對。
“你知不知道,這根刀片根本傷不了我,退一萬步,就算傷了我,你也逃不出去。”
無所謂,她的目的只是讓他不要動她而已。
她突然調轉刀片,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這樣呢,夠嗎?”
她想,許澤寒應該沒興趣奸屍。
果然他的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了下去,“米亦,你就這麼討厭我?寧願死也不要我?”
近在咫尺的距離,他就貼在她的身上,甚至可以感覺到劇烈跳動的心跳,都在說著他的憤怒。
惹怒了許澤寒,她更逃不出去,可她別無選擇。
“是,我討厭你,你若是敢碰我,我今天一定死在這裡,死了人,這個場子一定開不下去,就算不能拉你墊背,也可以拉你的産業墊背,更何況,季靖北一定會為我報仇的,我就在下面等著你。”
米亦特別篤定,季靖北如果知道她死了,一定會帶人來滅了許澤寒的地方。
不知道為什麼,這種肯定就在她的心裡,不需要多思。
從來沒見過一個女人,像米亦這樣倔和狠,對自己也狠,如果不是季靖北的女人,他一定會不擇手段的留她下來。
就算是季靖北的女人,他也幾乎想這麼做。
“如果我不放你走呢?”
“那你就試試,看我敢不敢割下去。”
刀片抵在喉嚨,已經貼上了面板,血一下就冒了出來。
正是這點血讓許澤寒清醒了不少,“你瘋了,趕緊鬆手。”
米亦紋絲不動,只狠狠的盯著他,那樣怨恨的目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發現自己根本承受不住她的恨。
沉默了良久,他終於松開了手,翻身從床邊下來了。
他一離開,米亦就趕緊退到了牆角,遠離他,猶如一個可怕的惡魔。
許澤寒並不懼怕,只是覺得自己可笑,本是一場計謀,沒讓對方上鈎,自己卻深陷其中。
“行了,我不會動你,把刀收起來吧!”
看著她脖子上的血紅,他心疼。
米亦沒動,不敢輕信他,如驚弓之鳥。
他嘆了一口氣,用最快的速度,走到米亦身邊,甚至來不及眨眼,她手裡的刀片已經被他奪走,扔在了垃圾桶。
米亦驚訝,他的速度很快,同時,也慶幸,他還沒到喪心病狂的地步,否則米亦今天就死了。
剛剛奪走刀片的時候,許澤寒是直接用手握住的,所以此刻,他的右手鮮血直流,都砸在灰色的地毯上,蔓延成一朵朵細碎的花。
“你走吧!”他背對著她,聲音平靜沉穩,剛剛的起伏跌蕩被他盡數淹沒在那雙陰沉的眸中。
“你手受傷了。”米亦提醒他。
他無動於衷,在手上按了一下,三力就過來開啟了門。
“許總~”
“帶她走。”
三力的目光掃過米亦身上,接著是床上,有一絲驚訝,竟然全身而退沒有被許澤寒睡,等落在地攤上的血時,他注意到了許澤寒揹著的手在滴血。
他握著,看不到傷勢,只知道血不停的在流,刀片雖小,可很鋒利。
“許總,你的手傷了,我去找人給你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