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著眼,伸出手,米亦感覺突然手指一涼,睜開眼卻被右手無名指上的鑽戒亂了心神。
“這是什麼?”
一刻足足有兩克拉的粉色鑽戒,不大不小,剛好適合米亦白皙小巧的手。
“戒指,這是季太太身份的印證。”
從來沒奢求過婚禮,也沒有奢求過像正常夫妻的種種,是因為知道這場婚姻終將是一場夢,只有一身幹淨,將來走的時候才不會有不甘。
突如其來的戒指,打破了這個規則。
其實不止戒指,還有項鏈,鋼琴,他的點點滴滴,早就已經深埋進了她的心裡,早已丟失了最初的心。
“你這是什麼意思?”
季靖北的掌心有一層薄薄的繭子,摸在米亦的手上,癢癢的,酥酥的。
“這雙手,就差這麼一個戒指,戴著它,晚上再來肯定更舒服。”
米亦的臉臊的一陣紅,想起剛剛的畫面,手心就發燙。
“這個戒指不準取下來,否則……”
“否則打斷我的手對吧!”
對於這男人威脅她的套路,她已經門清了。
“知道就好,在家好好待著,我先去上班了。”
季靖北走了,門被關上,嗖嗖的風吹過來,吹在單薄的睡衣上輕輕擺動,垂在身側的手似乎還殘留著男人剛剛的氣息,像一壺溫水,澆在了心頭上。
季靖北出門後,米亦又返回了房間,想去找找昨天晚上的b超單出來再研究研究,可是把房間翻了個遍也沒看到。
“怎麼不見了?”
難道季靖北收起來了?會收在哪裡,書房嗎?
米亦去了一趟書房,平時這裡季靖北不讓任何人進,除了周伯每天必備的打掃之外,其他人都不能進。
米亦也只進來過幾次,而且都是匆匆忙忙的,第一次這麼仔細的打量這個書房。
書房光線很暗,一進門就冷嗖嗖的,猶如開了空調,除了身後的書架只有一張書桌和一個沙發,很簡單。
米亦在桌子上找了找,並沒有發現單子,幾個抽屜開啟也沒有,奇怪了,到底在哪裡?
只有中間一個抽屜打不開,米亦沒辦法找,算了,不找了。
腳步在門口突然停了下來,來都來了,不如看看他這個書房,神秘兮兮的,都有些什麼東西。
折返步子,來到書桌後面的書架前,和他的辦公室一樣,都是一些財經類,商務類的書籍,沒意思透了。
剛準備離開,突然被書架最上面的一個盒子吸引了注意力,純黑色的,沒有任何紋路的箱子,看起來很特別。
書架很高,米亦夠不到,搬了個椅子過來踩著,才算拿到了盒子。
上面布了一層灰,應該是放了很長時間沒用了,米亦用紙巾擦了擦,盒子的鎖壞了,直接就可以開啟。
一股灰塵味和紙張發黴的味道撲鼻而來,米亦伸手擋在鼻子前,往盒子裡看去。
只一眼,她的瞳孔就狠狠地縮了一下。
是一些泛黃的舊照片,她拿起來看清上面的人後,震驚了。
是季靖北穿著軍裝的照片,看起來,那個時候他應該才20歲左右,有一個人的,也有一群人的,
最引人注意的是他和祁森,陸振銘,邱赫,還有一個陌生男人五個人一起的照片。
邱赫也是軍人?
為什麼現在反而成為了一名醫生?
還有這個陌生的男人又是誰?怎麼從來沒見他出現過,也沒聽季靖北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