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提高是好事,但這也意味著她已經到了一個“平臺期”,之前或許還可以透過一些技巧來獲勝,但越往後,越需要真正的實力。
“謝謝啊。”
肖央央和紀遊說。
她的理科成績能提高,自己努力是一部分原因,紀遊的幫助也是功不可沒的。不得不說,紀遊告訴她的構建理科思維體系的方法是非常有效的。
“ are ee。”紀遊說。
想了想,出於禮尚往來的美德,肖央央沒忍住問道:“哎,你的語感明明挺好的,為什麼每次都是這個分數?”
而且每次考試都是亂填。
紀遊轉頭看著她,語氣認真地說:“如果我說我其實英語可好了,只是故意藏著想高考的時候讓你們驚訝一下,你信不信?”
“你可拉倒吧你,”肖央央白他一眼,“你要說衛南星會這麼幹我還真不一定就信了。”
“你可別說,衛南星還真這麼幹過,”紀遊說,“他初中的時候喜歡他們班的語文課代表,想引起人家注意,故意回回考不及格,琢磨著中考的時候大爆發,讓人妹子閉嘴驚豔。”
“然後呢?”
紀遊笑起來:“結果中考那天他習慣性地寫了72分及格分的題就交卷出來了。”
肖央央驚嘆不已:“…還真是讓人閉嘴驚豔的操作。”
又閑扯了兩句,遊老師組織換座位時,肖央央才突然反應過來紀遊是怎麼轉移了話題。
得,她還是閉嘴驚豔吧。
實話說她其實挺願意給紀遊提供一些英語上的幫助的,但如果紀遊自己都毫不在意的話,她確實也沒什麼立場去逼逼什麼。
…雖然莫名有些不爽就是了。
按照名次,肖央央走進教室時,教室裡只稀稀拉拉坐了幾個學霸,已經選好座位的學霸紛紛抬起頭來看著她,坐在中間的一個學霸甚至向她揮了揮手,示意了一下自己旁邊的座位。
婉拒了學霸的邀請,肖央央徑直走向了原來的座位。
在外面關注著選座位的情況的幾個學生馬上議論起來,站在講臺上的遊老師也有些驚訝。
畢竟最後一排的座位實在不是什麼好選擇,尤其是對於肖央央這種一進理a就只能坐在最後一排的人,不應該馬上離開那個位置嗎?
遊老師看著肖央央:“肖央央,你確定嗎?”
肖央央點點頭:“我挺喜歡這個位置的。”
“遊哥看見沒,人家是‘挺喜歡’那個位置哎!”李雪飛擠眉弄眼地沖紀遊說。
隔著玻璃窗看著裡面坐下的肖央央,紀遊笑了笑,沒說話。
五四晚會是在週四的晚上,經過一輪篩選後,週三進行最後一次彩排,所有透過篩選的節目都要過一遍。
臨去會堂彩排前,肖央央在宿舍做最後的確認。
所有臺詞和走位安排,該交給策劃組的音訊檔案,紀遊的假毛…
“哎央央,我說,你確定…你就穿這條裙子上舞臺?”黎曼第五次拐彎抹角地開口。
把手裡的印花褶邊連衣裙掛起來,肖央央轉頭看著她:“直說吧,你想說什麼?”
黎曼眼睛轉了轉,直說了:“我覺得你這條裙子非常不合適。”
肖央央挑眉看著她,抖了抖裙子:“經典款小黑裙,銀色花瓣刺繡,高腰無袖設計,哪裡不合適?”
黎曼十分痛心疾首:“姐姐,舞臺劇啊!英國文學啊!你怎麼能穿一條雖然很漂亮但是一點都不複古的連衣裙呢!你想想那些精緻的天鵝絨,飄逸的荷葉邊,蝴蝶結…”
肖央央無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醒醒吧,你拿錢來買那些天鵝絨、荷葉邊和蝴蝶結?”
“而且一個不露臉的旁白,有什麼天鵝絨蝴蝶結的必要?”肖央央抖了抖自己的裙子,“不搶戲,不突兀,恰當並且適中,這才是我的角色。”
黎曼悽婉地哀嚎翻滾。
整個禮堂嘈雜喧囂,《致愛麗絲》混著《病名為愛》的曲調顯得又病又喪,除錯音響的尖銳聲響時不時就響徹禮堂,給人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晚會的開場當然是各級校領導講話,第一個熱場節目就是黎曼所在的社團組織的宅舞,理a的節目排在第三個。
“央央你看!”黎曼突然激動地指著後臺的一角小聲說,肖央央順著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