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臨陣接電話。
“喂,春哥,我…什麼?”震驚了一下,她迅速看向紀遊,嘴裡應承著,“好,知道了。”
結束通話電話,她惡狠狠瞪肖央央一眼,正要開口,肖央央搶先說:“別撂狠話了,我又不怕,憋著回去罵給你春哥聽唄。”
紀遊笑起來。
四個非主流少女頓時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麻溜走了。
巷子裡,肖央央和紀遊對視一眼,忍了忍,兩人大笑起來。
笑了半天,笑夠了,肖央央這才問紀遊:“哎,你怎麼知道剛孫若雲和我說了什麼?”
兩人往回走著,紀遊說:“我問了衛南星,他和我說的。”
這肖央央倒是沒想到:“衛南星?他怎麼知道的?”
紀遊說:“他不知道,我和他說孫若雲找你不知道什麼事,他就去問了一個和孫若雲混一起的迷妹,人告訴他的。”
“哎,出賣色相換取情報啊?”肖央央嘖嘖兩聲,“衛同志真是捨己為人,古道熱腸啊。”
頓了頓,紀遊沒接話,肖央央也沒注意,繼續說:“對了,那春哥怎麼又打電話來讓孫若雲撤退的?”
紀遊說:“衛南星去找他了。”
這回肖央央是驚了:“衛南星也是扛把子?”那扶風弱柳的美少年樣,看不出來啊,居然…也是非主流掛的?
紀遊笑了笑,語焉不詳地說:“算是吧。”
紀月明自殺後的那幾年,他和衛南星渾渾噩噩度過的那幾年,除了給他們積攢了無數傷口和滿腔無法發洩的暴躁怒火,也帶來了一些不知道是好是壞的,所謂名頭。
他曾經一度以此為榮耀和歸宿,直到被遊司令接回家,一切才回到“正軌”。
除了他洗不掉的形象。
“哎,你剛那樣和孫若雲說,會不會給你惹上麻煩?”肖央央有點不放心。
這些破事說到底是她自己的事,要是因此反而給紀遊和衛南星惹上麻煩,她豈不是很尷尬。
紀遊無所謂地聳聳肩:“不會。這幾年市一中和啟明雖然偶爾有小摩擦,但是一直沒有擺上臺面,李龍春自詡啟明的老大,他要是公然動手,首先就會被啟明的人民們鎮.壓。”
肖央央:“既然惹到他也無所謂,你還回來幹嘛?”她戲謔地瞥紀遊一眼,“擔心我打不過麼?”
紀遊笑著說:“是啊,我擔心你直接把人打哭了,所以來拯救她們於水火之中。”
肖央央滿意地點點頭:“這就對了。”
“嗯,羊姐威武。”紀遊也嚴肅地點點頭。
兩人又是一通樂。
“謝謝啊。”肖央央笑著拍拍紀遊的肩,“真的。”
謝謝你願意擔心我。
紀遊正想說什麼,兩人突然就聽到了一陣遙遠的音樂。
“…這個,是不是上課鈴?”肖央央猶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