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豐見狀,便道:“勞煩襄王在這兒稍等片刻,本王有話要對檸歌說。”
蕭覆倒是表現出很大方的模樣,往旁邊一讓,等嶽檸歌走過他身邊的時候,冷不丁地用武力將聲音束成一條線傳入嶽檸歌的耳朵:“好好掂量一番,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涼涼還和介珩在一起。”
“你!”嶽檸歌兩條眉毛都快要擰成一起了,她怒目瞋視著蕭覆,可又不能在諸葛豐面前表露出來。
這家夥,最會抓人軟肋來威脅!
諸葛豐看出了端倪:“怎麼了?”
嶽檸歌氣呼呼道:“沒事!只是被人抓住了痛腳!”
諸葛豐正要問,嶽檸歌又繼續道:“你別問了,免得有人將我的痛腳捏死了!”
她這樣“耿直”的模樣讓蕭覆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是個倔強的小獸嗯。
諸葛豐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蕭覆,然後轉身領著嶽檸歌來到東廂,一點兒猶疑都沒有便推開了房間門。
那一幅畫像正對房間的門口,嶽檸歌一眼就看到了。
這是……諸葛瓏月。
“還記得她嗎?”
諸葛豐眼底充滿了希望,只是他忽略了一件事。
嶽檸歌搖搖頭:“不認識。”
“她是你娘。”顯然對嶽檸歌的回答,諸葛豐很不滿意,“她十月懷胎才將你生下來,你現在說不認識?”
他因為激動,而身子都有些發抖。
嶽檸歌歪著腦袋,看著他:“我在棺材出生,我若是記得我娘,就真的是天才了,哪裡會像現在這樣子,任人擺布、任人威脅。”
諸葛豐的那些長篇大論都憋在喉嚨裡面,餘下的話全都化作了一聲嘆息。
他走到畫像之前:“你娘,本該是和親公主,只是當初瞎了眼睛,拼死也要嫁給嶽峰,我現在都還沒有看出來,嶽峰有哪點好!當年,若不是我竭力阻攔,只怕連你都出生不了。當年……還因此招惹到了修羅魂殿的人,眼下,巴蜀皇朝也沒有一日安生!”
嶽檸歌就像個旁觀者似得,靜靜地看著畫中人。
當年的事,已經像滾滾長江東逝水一般,不複返了。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如果不是皇兄攔著,我早就去齊國找你了,你身為巴蜀皇朝的公主之女,如此殊榮,為何要委屈在一個小國內,擔著棺材子的罪過?”諸葛豐忿忿不平:“你說說,那嶽峰,算個什麼東西!”
諸葛豐對嶽峰有很大的意見,話語之中更是帶著深深的鄙視:“當年就是在大夏皇朝,也不過是個小小的禮部當個值,現在更是淪為齊國的禮部侍郎,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就沒有想通,他怎麼就越活越回去!”
“你覺得,你在人女兒面前這樣數落當爹的,有意思嗎?”
嶽檸歌適時地提醒著,雖然她對嶽峰沒有什麼太多的好感,但至少在關鍵時候那個做爹的沒有落井下石,已經足夠了。
諸葛豐冷笑:“他配做你的父親嗎?你母親生而尊貴,本該嫁入大夏皇族,卻沒想到陰差陽錯地就被嶽峰給迷了去,當年,你母親為了嶽峰還被大夏國師封印了武力,否則哪裡這般容易早逝,你也不會白白受苦這麼多年!”
他所有的怨恨,都來自於一個人,嶽峰!
“你的那位父親,除了武力高於常人,以及年輕時候長的俊美了一些,還有什麼值得讓人青睞的?”
“等等!你說我爹,是武者?”
“若不是兩個強者,能夠生的出你這樣的驚奇骨骼?”諸葛豐很直接地反問道,“從來都是龍生龍,鳳生鳳,弱者是沒有資格論出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