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聽聽,你要和我說什麼。”
“我能說什麼,得罪魁禍首來說呀。”嶽檸歌望著蕭覆,“是不是?”
蕭覆將筷子放下來,看著嶽檸歌碗裡堆得老高的一座小山丘:“冷了不好吃。”
嶽檸歌翻了個白眼,蕭覆這個人,聽得懂人話嗎?
他從袖中取出白色的手帕來,擦了擦嘴巴,然後將手帕放在桌子上:“要說什麼?殺人嗎?我殺的多了,記不清。”
胡管事本來還以為對方只是害怕在自家主子面前承認殺了胡敏,哪知當下蕭覆這樣一說,分明是不將他們放在眼中。
“你!你!”胡管事氣的臉色都鐵青。
蕭覆反問:“難道,殺一兩個賤婢,你們都有話說?”
五爺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這個人好生狂傲!
胡管事更是氣得不輕:“我家侄女兒可是選出來的秀女,是要獻給皇帝陛下的,你如此大膽!等著被人收押入獄吧!”
“哦?”蕭覆挑眉,“巴蜀皇朝的秀女,選了嗎?”
胡管事心裡“咯噔”一聲,他本以為這個人不會在意皇朝選秀的,所以特意將事情說大了,可沒想到這個人卻如此關心此事。
五爺道:“尚未開始,不過胡姑娘就算不是已經被選出來的秀女,但至少是即將要被選的秀女,閣下殺了她,怕是得給個說法吧。”
“殺人需要理由嗎?”蕭覆反問。
他這個問題問的好,問的五爺啞口無言。
嶽檸歌就坐在旁邊像個旁觀者,這兩個人,真是好玩。
胡管事就像跳梁小醜似得:“殺人怎麼不需要理由了!”
“呵呵,那閣下殺人會給理由嗎?”蕭覆看向五爺,臉上依舊保持著淡漠,好似在問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你殺的人,也不少吧?”
胡管事忍不住了:“我家主子殺人自然是不需要理由的。”
“為何?”蕭覆問道。
胡管事正到開口,五爺卻抬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說。
五爺道:“閣下殺人,全憑高興嗎?”
“難道閣下不是?”
“我殺人,得看事實,依理據。”
“我殺人,不看事實,依心情。”
嶽檸歌按著突突疼痛的太陽xue,五爺,您就行行好,直接將蕭覆給收押了好嗎?
“大膽!”胡管事氣不過,“爾等賤民,豈能這樣和我家主子說話!”
蕭覆銳利的眸光盯著胡管事,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冷笑,緊接著,兩個耳刮子便脆生生地響起來,誰都沒有看到那個黑衣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像極了雕塑一樣矗立在蕭覆的身邊。
如此身手,除了介珩還有誰?
“誒誒誒,我說你們怎麼還動起手了,不是在說胡姑娘死於非命的事嗎?”嶽檸歌如好事之人那般,一次次地提及這件事,為的就是要讓蕭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這身上的汙跡。
介珩義正言辭道:“從來沒有人敢這個和我家主子說話!”
他一張冰塊臉讓嶽檸歌覺得無趣,嶽檸歌又轉頭看向五爺,尚未開口,就聽的五爺道:“聽聞,最近天府迎來了一位北方來的貴客,不知可是閣下?”
“貴客不敢當,只是隨隨便便殺幾個人,還沒有人敢問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