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錦繡站在門外,身上雖然裹著輕裘,但還是抵禦不了外面的北風呼嘯。
不消片刻,她手腳冰涼。
書房的門緊閉著,誰都不知道那位性子古怪的主子在書房內做什麼,可又有誰敢上前去打擾一二呢?
為了讓自己稍微暖和一些,嶽檸歌忍不住挪了挪步子,可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生怕惹了裡面的人不快,內心十分憋屈。
而房間裡面,蕭覆正站在書桌前,桌上放著一個實木盒子,盒子上刻著好看的花紋,不過年生已久,有些殘舊了。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實木上的花紋,深淺不一的印子透過觸感讓他心裡一陣酥癢。
他將盒子開啟,裡面安安靜靜地躺著一副畫軸。
“多年不見,甚是想念。”他語氣之中有說不出的古怪。
蕭覆長的很是俊美,只是那一身詭異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此時,書房裡面並無二人,他眉眼之間稍微舒展開,倒是讓人覺得平易近人了些。
不過這些都不會有第二個人看到。
蕭覆將畫軸從盒子裡面取出來,然後將畫軸緩緩地開啟,畫像之中的人宛如風中傲雪,雙目幹淨的讓人不敢逼視,就像那天空之中最璀璨的星辰一般,就算是在畫中,也足以看出她的面板吹彈可破。
“瓏月,從前我只在畫中看到過你,巴蜀第一美人的稱號,你是擔得起的,就是你的女兒,也不見得有你漂亮。”他眼眸之中透著一股子狠戾勁兒,他微微眯起眼睛來,宛如彎刀。
時間一分分地流逝,外面的嶽錦繡都凍的快撐不住了,早知道這樣待在門外等候,她就穿一件厚實的狐裘了。
正在嶽錦繡為自己在大冷天受凍忿忿不平的時候,書房的門卻出其不意地開了。
嶽錦繡嫵媚一笑:“王爺,秦國的內侍已經在外面等了許久了。”
“本王知道。”蕭覆瞅了一眼嶽錦繡,“你穿成這樣,是要出門嗎?”
嶽錦繡一愣:“王爺難道不要妾身陪著嗎?”
她一大早起來就開始精心打扮,好不容易在書房外面受凍地將這位主兒給請出來了,最後居然去不了?
蕭覆倒是不給她面子:“你去,不大妥當。”
“妾身……”
“本王現在要去的是秦國王族的宴席,陪在本王身邊的該是本王的王妃,你覺得你是?”
蕭覆的質問讓嶽錦繡的臉十分難看,可為了在秦國的宴席之上留下半分印像為以後做打算,她還是候著臉皮道:“王爺現在不是還沒有王妃嗎?”
“很快就會有了。”
蕭覆的話讓嶽錦繡的心“咯噔”一下跌落深淵,她這麼多日子來,日日夜夜被這個男人折磨,到頭來連個名分都給不了。
這也就算了,憑什麼連她想要脫離他的控制都這麼難!
嶽錦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哪戶人家的大家閨秀?”
“你很快就會知道。”
蕭覆沒有太多的語言對嶽錦繡說什麼,徒留她一個人在寒風之中抓狂。
嶽錦繡捏緊了拳頭:“嶽檸歌,要不是為了要你的命,我會受盡屈辱地跟著這個男人?嶽檸歌,我一定要你為我這些日子受的屈辱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