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只怕都要折在嶽檸歌身上了。
娰尊到底是個正常的男人,在將嶽檸歌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掀開的時候,喉結還是忍不住動了動。
冰涼的藥膏在他指尖化開,他微微蹙眉,低聲道:“娰尊,她是你妹妹。”
好不容易憋著一團火為嶽檸歌上好了藥,又為她換上幹淨的衣裳,娰尊才如釋重負地拉開門。
外面的風,很涼。
吹的他頭腦瞬間清醒過來。
渡忘川很擔憂地看著他,聲音也低低的:“七爺?”
“沒事了,將她送回苓郡王府。”
渡忘川實在搞不懂娰尊這廂到底要做什麼,不過也只能夠聽命行事。
他趕緊將嶽檸歌給扛起來,然後趁著月黑風高夜將嶽檸歌給放在苓郡王府的門口,然後重重地敲了三下門,這才閃到一旁的黑暗之中。
直到門被開啟,又聽的開門人大聲嚷嚷起來:“嶽姑娘回來了!嶽姑娘回來了!”
渡忘川的心才稍微放下來,然後不動聲色地離開。
秦無憂在內堂聽到外面的嚷嚷聲,趕緊沖出來,他見嶽檸歌就歪著腦袋靠在牆,臉上盡是蒼白,甚至隱隱的還帶著血跡。
秦無憂眼見著不對勁,趕緊蹲下身來,伸手將嶽檸歌給抱起來,她身上的冰涼讓秦無憂心裡湧出一絲驚慌。
“去請大夫!”秦無憂吩咐著,“讓連翹趕緊過來。”
秦無憂並沒有將嶽檸歌抱回她的院子,而是採取了就近原則,將她抱回了他的房間。
連翹很快趕到,秦無憂皺眉道:“你檢查下她的身子,看看是不是有傷。”
話音落下,秦無憂便立刻退到屏風之後。
連翹趕緊將嶽檸歌的衣裳給解開,但也忍不住“呀”了一聲。
觸目驚心。
嶽檸歌的身上基本上沒有一處好肉,那些淤青、傷痕,觸目驚心。
“怎麼了!”
秦無憂在屏風之後,如果不是顧及嶽檸歌的名譽,他哪裡會這樣躲在屏風之後,心急如焚。
連翹趕緊道:“姑娘傷得很重,身上的傷……咦?”
“傷怎麼了?”
秦無憂第一次覺得自己沒有耐心,他真想將屏風給拉開,親自來看。
連翹道:“已經上好藥了。”
秦無憂的眉頭皺起來,誰會打傷了嶽檸歌又將她上好藥送回來?這個人不露面,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但為何又這樣矛盾?
或者說……打傷嶽檸歌的和救她的,不是同一個人。
秦無憂一籌莫展,靈甲已經用極速帶著大夫趕到了。
大夫也不便將嶽檸歌的衣裳掀開,只是撩起她的衣袖,看了看她的胳膊上的傷,和連翹所言是一樣的,已經上了藥了。
不過大夫一面把脈一面道:“你們真是胡來!身為武者,怎麼能夠將武力用到這個地步!”
秦無憂這才從屏風後面走上前來:“她的武力如何了?”
“就差沒油盡燈枯了!”大夫憤憤地說道,“你們也不知道收斂一些,當武者是那麼容易的嗎?一百個人之中才二十個武者,都以為武力是源源不斷的嗎?不知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