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歌多謝小舅舅了。”
“嘖嘖,你這性子,和王姐是一個樣兒的。”姜即墨拉住嶽檸歌的手,眼底充滿了關切:“你莫要忘記了,在幫他的時候,也好好地顧及下自己。”
這話,發自肺腑。
嶽檸歌點頭:“我知道。”
姜即墨拍了拍她的手背:“秦國朝堂的事,我不想多問,免得有人是非說我們大齊插手他國朝政,落人口實。”
“好。”嶽檸歌嘿嘿一笑:“只要小舅舅答應留下來,我就很有把握了。”
“你這丫頭,鬼主意挺多的,但千萬別像上次,惹禍上身。”
嶽檸歌知道他提的是哪一次,那一次,她九死一生。
就是現在想起來,嶽檸歌都覺得得虧了姜即墨聰明以及魏越澤的殺伐果斷。
姜即墨道:“我瞧著你身邊的那個可不是什麼正經的丫鬟。”
“苓郡王派來監視我的。”嶽檸歌苦笑,“大抵是覺得我聰明過頭了吧。”
“呵呵,如果當初魏淵也知道派個心腹來監視你,只怕你和魏越澤就沒有那麼容易就走到一起了。”
“這種事,說不清楚。”嶽檸歌道,“如果當初魏淵派了人來監視我,說不定曾經我就不會對他報一點點的幻想,那一次,也是該我受的。”
當嶽檸歌提到曾經對魏淵報過幻想的時候,姜即墨都覺得十分震驚。
嶽檸歌嘴角彎彎:“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有什麼可驚駭的。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魏淵當初在西寧鎮的時候,的確是保護過我。不過也是在西寧鎮,我看到了不該看的。”
現在想想,嶽檸歌發現,她的手段的確是不如魏越澤了。
當初,魏越澤大抵就是摸清楚了她的心思,才會帶著她去看活春宮的,這樣一來,她就徹底斷了對魏淵的念頭。
想到這兒,嶽檸歌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傻笑什麼?”
“我在笑,魏越澤用心良苦。”
姜即墨陡然之間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往前一湊:“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嶽檸歌嘴角抽了抽,這個小舅舅果真是個大大的八卦精。
“我能有什麼瞞著你呀?”嶽檸歌撲閃著一雙狡黠的眼睛,“小舅舅如此八卦,義母可曾知道?哎呦!我倒是忘記了,整個營淄城都知道小舅舅八卦。”
“你別陰陽怪氣地和我說話。”姜即墨垮下了臉,然後道,“我知道我說不過你,那燕舞我也帶著,你若是想她就到雲來客棧尋我。”
嶽檸歌萬分吃驚:“你這樣尊貴的身份你,居然沒有在蕩城搞個別院什麼的?”
姜即墨兩手一攤:“小舅舅窮呀。”
大齊堂堂郡王爺居然說自己窮,嶽檸歌都想一口老血噴他一臉了。
不過對於姜即墨這種人閑雲野鶴來說,在別的國家土地上買宅院那就是閑得慌,萬一被暗殺、刺殺什麼的,還是自己給別人提供了線索。
嶽檸歌往外看了一眼:“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咯?”
“我方才說了我在哪兒,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你現在暫時在哪兒歇著,不然我怎麼找你?”
“我呀,被困在了苓郡王府。”
“秦無憂……”姜即墨隨意地掃了一眼嶽檸歌,“那家夥,可沒有法子困住你。”
嶽檸歌顏面輕笑:“那什麼人才有法子困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