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開嶽檸歌,抹了一把眼淚,然後瞅了瞅自己的的確確是圓了一圈的身材,哀嘆了一口氣:“還不是小王爺老是帶著我吃吃喝喝的,我都快要嫁不出了!”
“唉唉唉,幸好我跟來了,否則還不知你在背後是這樣說本王的!”姜即墨快步走過來,昂首挺胸,“檸歌,你千萬別聽這家夥瞎說,我可是好吃好喝地將她供著,她倒好,反口就咬我一口。”
燕舞呵呵道:“我又不是狗,咬你做什麼?”
“檸歌!你管管你的丫鬟!這段時間她老是欺負我!”姜即墨很不滿了。
嶽檸歌歪著腦袋看著燕舞,然後眼底有意味深長的笑意:“嘿,燕舞,你這是要飛上枝頭……”
“打住!”燕舞差點沒有跳起來,“小姐,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夠亂說!”
喲呵——
嶽檸歌越是盯著燕舞,燕舞的臉就越是不自在:“我,其實我,我是來陪小王爺找王妃的。”
嶽檸歌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姜即墨,這是個大新聞!
閑雲野鶴的營丘郡王也居然要定性了?
姜即墨翻了個白眼:“你仔細你的眼珠子要掉下來了!”
然後他又輕輕地推了一把燕舞:“難道我出門的時候沒有教過你,說話別說一半麼?”
“是長公主說小王爺成日裡無所事事,所以將他的權給下了,然後又把小王爺給趕出了營淄城,並且讓我來監視小王爺,務必要找到合心意的女子,不成婚便成仁。”
“我只是讓你稍微解釋一下,你解釋的這麼清楚做什麼?”姜即墨鬱悶地看著嶽檸歌,萬分嫌棄燕舞:“好了,現在人我也給你帶到了,你把她領回去,我得……”
“不行!”
“不行!”
兩個聲音異口而出。
嶽檸歌和燕舞相互對視一眼,她們兩主僕倒是真的很合拍。
嶽檸歌道:“義母是將燕舞交給你的,又不是我帶她出來的,你得負責將燕舞完整無缺地送回營淄城。再說了,你現在又沒有成婚,燕舞若是回到營淄城,可不得被義母責罰,義母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她意味深長地看著姜即墨,樂呵呵地一笑:“她對你這個親弟弟都能夠下這樣重的手,直接讓你變成了閑王……嘖嘖,我真是覺得你們那個王兄才是可憐。”
姜即墨猛地一拍大腿就要附和,卻見嶽檸歌的身後還站著一個女子,他睨著眼睛:“喲呵!檸歌呀,你是走一路就配個丫鬟呢!難怪不將燕舞領回去了,原來是新人勝舊人。”
“才不是!”燕舞反駁道,“我家小姐才不會不要我!”
“燕舞,你這是……”
“小舅舅,你不挑撥離間你會死呀?”嶽檸歌哼哼兩聲,又對連翹道;“你也別跟著我了,和遇上故人,得好好地說說話。”
“不行,主子說,要奴婢時時刻刻都跟著姑娘。”
嶽檸歌頗為頭疼,好些話,都不能讓秦無憂知道,可如果在連翹的面前談論一些不該談亂的事,那就意味著秦無憂會知道他們的對話內容。
嶽檸歌看向姜即墨:“小舅舅,你初來乍到嗎?”
“不是,我是準備出城。”姜即墨壓低了聲音,“以我最為敏銳的直覺告訴我,最近蕩城不太平,我準備走了。”
“你不是喜歡看戲麼?”
“那也得分輕重不是?”姜即墨訕訕一笑,“我這條命可精貴了,萬一白瞎在了蕩城,我的一世英名可就毀了。再說了,我在蕩城都轉悠了幾日,這裡的女人都不好看,都沒有我大齊的女子水靈!”
嶽檸歌按著突突疼痛的太陽xue,這才是你要離開蕩城的真正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