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檸歌的心髒漏跳一拍,眼底的那抹恐懼漸漸放大,果然不出她所料。
魏越澤將嶽檸歌耳邊的碎發捋到而後:“他若是敢爭,我還真的瞧得起他,就怕他不敢。”
嶽檸歌的嘴角抽了抽,又想起魏淵那朵溫室裡面的花骨朵兒,幽幽地嘆了口氣。
這兩個人實力懸殊太大,禤甲軍和虎賁營交戰,毋庸置疑贏的肯定是魏越澤。
最大的麻煩是,魏越澤絕對不可能繼承魏雲的元帥之位,魏雲是知道魏越澤不是他親生兒子,也就沒有道理將元帥的位置拱手讓給“外人”!
“可如果是元帥要將位置傳給魏淵呢?”
嶽檸歌試探地看著魏越澤,她心裡已經知道了最不可能的結果,可還是想問問。
魏越澤笑道:“那我就自立門戶。”
“可……”嶽檸歌的話尚未出口,忽地一驚:“你早就準備好了?”
如果不是早就準備好了,怎麼可能這樣輕松地說出“自立門戶”四個字。
魏越澤笑道:“我的檸歌永遠都聰明。”
“為什麼呢?”
“魏淵是嫡子,這一點毋庸置疑。嫡庶之別,讓我可以看的清楚,就算我再努力,爹再栽培我,只怕最後元帥的位置也是要傳給魏淵的。”魏越澤的眼裡有幾分落寞。
這些年,他徵戰沙場,身上的每一處刀傷都是勳章,他為魏閥付出那麼多,也許到最後什麼都不會得到。
可他落寞是落寞,但絕對不會是頹廢。
他有的是實力自立門戶,所以他從不擔心。
“檸歌,若是我自立門戶,你會陪著我嗎?”
“會!”嶽檸歌打心裡希望魏越澤自立門戶,而不是為了已經覆滅的大夏奔波複國,她想要安安靜靜地生活,可事與願違,總是有很多刁臣在從中作梗,妄圖攛掇他。
嶽檸歌忽然就對那些個人動了殺機,如果沒有渡忘川,如果沒有……沒有娰尊,魏越澤的生活會過的一片寧靜。
可她下不了手。
嶽檸歌的腦袋都快暈乎了,她把自己攆入了一個死衚衕。
嶽檸歌按著突突疼痛的腦袋:“我覺得我被自己繞暈了,我得出去透口氣。”
魏越澤忍不住笑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居然能把自個兒給繞暈了?檸歌,你是瞞著我什麼大事嗎?”
“我的確在瞞著你呀,有些事,現在不能告訴你。”
“你是在等三個月後嗎?”魏越澤一本正經地看著嶽檸歌, “的確,前三個月是不能告訴外人已有身孕了。不過,我可是孩子的父親啊,況且,我們兩個還沒……”
“你給我閉嘴!”嶽檸歌虎著臉,這家夥,越說越是離譜:“你不說話,難道我會把你當成啞巴?”魏越澤笑道:“好了,我不鬧你了,我現在去找下昨天和我一起入席的那個趙國的謀士,你自個兒轉轉,別走丟了就好。”
嶽檸歌哼哼兩聲:“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誰說你不是小孩子了。”魏越澤摸了摸她的腦袋,“我可一直都將你當成小孩子來著。”
“去你的。”
魏越澤逗的嶽檸歌氣鼓鼓,然後瀟灑地轉身哈哈大笑地離開。
嶽檸歌看著他的背影,什麼氣都煙消雲散了,她很懊惱。
嶽檸歌想了想:“不成,我得去找七哥,將話給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