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呢!”棠棠很不客氣地用火把指著魏淵道,“和你關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呢!”
她奉命而來,自然要為教主查證一切。
萬一這兩個人被關在一起,二人計長,逃了出去,她如何同教主交代?
魏淵將雙手抱在胸前,他眼神陰沉:“在房間裡面,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聞言,棠棠當然是要進去瞧瞧的,可她又隱隱地覺得這個男人不大好對付,心裡起了疑:“我的姐妹呢?”
她之前已經問了一次,可魏淵沒有回答她,眼下棠棠的心裡更是不安。
魏淵依舊保持著姿勢不變,他慢條斯理地看著棠棠,嘖嘖兩聲:“月華依舊,我還記得就在幾個時辰前,你帶著金色的面具萬眾矚目,沒想到取了面具之後,你的容貌……”
他穿好了衣裳,但一頭墨發卻鬆垮垮地綁在腦後,並沒有束發,看起來倒是風雅了幾分。
這樣的男人別說是在夜間了,就是在白天都顯得比較誘人。
更何況,他的語氣……
曖昧非常。
棠棠的眼眸微閃,她的目光集中在魏淵的一雙薄唇之上,迫切地想要聽到贊美的話語。
世間上,哪個女子不喜歡聽到男人說她們漂亮?
魏淵嘴角微揚,半晌才吐出四個字來:“不過如此。”
棠棠臉色一垮,手裡的火把抖了抖:“你說什麼!”
“我方才說的不夠清楚?”魏淵挑事地不屑一顧,“你帶著面具還好看些,這取了嘛,一張臉就像路人般,丟在大街上都認不出來。”
他越說越過分,棠棠的臉已經被氣的成了醬紫色。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個男人居然口無遮攔到這個地步!
“我宰了你!”棠棠話音落下,便飛身朝魏淵撲了過去。
一時之間,武力暴漲。
魏淵心念一動,暗自鬆了口氣,還好,只是一級武宗。
棠棠手中的火把便是成了武器,就像燒火棍一樣,指東打西地往魏淵身上打,一縷縷的焦味傳來,在和棠棠對力的時候,魏淵的衣袖還是不可避免地給火星子給燒著,不過很快又被他舞起來的風勢給吹滅。
點點的星火在夜空裡面顯得十分詭異,風聲赫赫在雙方的耳邊來來往往。
在場的觀眾可能都無法看出其中的貓膩,一個勁兒地為棠棠加油打氣,這個男人太可恨了!
只是在房間裡面的涼涼卻感受到了點點:“娘親,這個男人是誰呀,六級武宗對一級,怎麼著也是速戰速決的呀,真是奇怪。”
嶽檸歌正在凝神逼針,她並沒有聽到涼涼的問話。
她現在周身都被火燒似得,衣衫都已經被汗水給浸濕,手腕上的血不斷地湧出來,流到了桌面上,又順著桌面一滴一滴地落到地面。
嶽檸歌的臉色也漸漸泛白,再這麼下去,別說是那根針了,就是她一身的血都要被放幹了。
涼涼在一旁心急如焚,可它任憑說什麼都被嶽檸歌給自動遮蔽了,它的聲音也入不得嶽檸歌的耳朵。
嶽檸歌已經沉醉在要將那根針給取出來的固執裡面,不達目的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