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栽了,一世英名都栽在了嶽檸歌的手裡。
當初聽到魏淵要娶嶽府嫡女的時候,他都笑了好久,那個在鄉下養著的野丫頭能夠有什麼教養,能夠有什麼配的上魏閥少將軍的。
到了後來,他承認他眼拙了,也承認自己不該先入為主,這樣的嶽府嫡女,他是生生世世都捨不得松開。
“我栽的很高興。”
魏越澤死不要臉的模樣讓嶽檸歌笑的眯起眼睛來,今夜的月亮真是好看。
魏越澤將嶽檸歌送回了屋子,道了晚安之後便回了旁邊的房間,他現在是可以和嶽檸歌同榻而眠,可他不想,他想要大婚之日,光明正大地將她摟在懷裡安睡。
嶽檸歌關上門,外面的月華很亮,透過窗戶顯得無比柔和。
嶽檸歌沒有點燈,只是往前面,接著柔和的月光她能夠看到床榻的位置,只是……
“砰!”
忽地眼前一黑,嶽檸歌竟不小心撞上一旁擺放的椅子,這聲音可真夠大的。
“檸歌!”
魏越澤在隔壁聽的很清楚,他正要闖進來,嶽檸歌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我沒事,只是偷懶沒有點燈。”
魏越澤不放心,他正要推門而入,嶽檸歌又道:“我真的沒事,我已經躺下來,你也不想我被人閑言閑語吧。”
他在外面猶豫了許久才收回手,嘆了口氣:“好吧,你有什麼事就叫我,我在你旁邊。”
嶽檸歌呆呆地站在桌子旁邊,眼前一片黑暗:“嗯,好。”
她努力地睜大眼睛,可眼前始終都是一片黑暗,她看不清楚。
“娘親?”
睡了幾乎一天一夜的涼涼這個時候才從嶽檸歌的懷中鑽出來,它也聽到了聲響,它揚起小小的腦袋,痴痴地望著嶽檸歌:“娘親,你的眼睛看不見了嗎?”
“中了點小毒,可能會瞎。”嶽檸歌心道,她這話可不能說出口,她怕魏越澤聽得到。
他的耳朵就像狗一樣,哪怕說的再小聲,都能夠聽得到。
涼涼似懂非懂地道:“娘親,你前面有個倒了的椅子,你邁開腿。”
嶽檸歌依言而行,雖然有些費力,心裡沒有著落,但最後還是避開了那張被她不慎踢倒的椅子。
好不容易摸索著回到床榻上,嶽檸歌盤膝而坐。
又得執行武力將斷腸草的毒給壓住了。
嶽檸歌嘆了口氣,果斷地開始執行起武力來,武力還是那樣,輕輕鬆鬆地將斷腸草的毒素給包裹起來,她倒是想要將毒素挪個位置,可權衡利弊也只有眼睛這裡最保險了,再往下,可就只有……腸穿肚爛了。
“娘親,你這毒好神奇呢。”涼涼道,“娘親,你也好神奇呢!”
“你好好地說話。”嶽檸歌看著一片模糊的眼前,有些不放心,這樣下去還不知道能夠撐多久,青商那家夥不鬆口,這毒就沒有在短時間內根除。
涼涼鑽出來,在枕頭上盤了個圈兒:“本來就是嘛,娘親的丹田處有毒,眼睛裡面也有毒,再來一味毒就可以成毒體了,到時候可……”
“什麼叫毒體?”
“就是自備毒性,要是有人不小心咬了娘親一口,那個人就要中毒身亡。”涼涼說的一本正經,嶽檸歌滿頭汗顏。
這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