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即墨嘴角抽了抽:“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哼!虧你遊歷多年,居然蠢成這樣!”魏越澤道,“你也不相信,外面的野草若是沒人打理會長這麼高,若是沒人看著,能夠知道我跟著你進來了?”
如此一說,姜即墨恍然大悟。
還以為這位老婆婆是個好心人,沒想到居然是別有用心!
登時姜即墨趕緊道:“婆婆,你別亂來,我是來找人的,不是來找茬的。”
“你們都是壞人!都是害得我主子生不如死的壞人!”杜嬤嬤發起怒來,便指揮著魔怪往前進攻。
魔怪的體形龐大,她駕馭起來還是有些困難,加上魏越澤和姜即墨兩個都是武者,所以幾輪下來,魔怪便轟然倒地。
幸好姜即墨心存憐憫之心,在看到杜嬤嬤即將隨著魔怪倒地而摔下來的時候,趕緊搭了個把,哪知杜嬤嬤毫不領情地在半空中將他狠狠地推開,而使自己重重地砸在上。
她本就年歲已大,加上馭獸術耗損了不少武力,再這麼一砸,更是折騰地吐出汙血來。
“婆婆!”姜即墨想要去扶她,可魏越澤卻一把將他拽住。
魏越澤蹙起眉來,很不屑地睇了一眼姜即墨,難道這家夥傻,都看不出老人家有自己的尊嚴麼?
杜嬤嬤倒是個女漢子,蹣跚著身軀,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她靠在已經斷氣的魔怪身上,勉強找到了重心,只是她的眼底對眼前的這兩個人充滿了深深的仇恨。
姜即墨很納悶:“婆婆,你以前都不是這樣的。”
“那是因為和你在一起的人,是她要見的人。”魏越澤眯起眼睛來。
這一切在他初來乍到就已經看的清清楚楚。
杜嬤嬤笑道:“果然魏閥將軍有一雙慧眼,幸好我家主子離開了。”
她很慶幸。
若是主子健康時候,她不會擔心,就算魏越澤有再大的本事,也敵不過大夏皇朝的馭獸術,但這些時候,七爺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在施展馭獸術的同時,他的武力也在急劇地耗損著,一次次地拖垮了他的身體。
所以如果真的是兩人相遇了,杜嬤嬤沒有把握。
姜即墨想了老半天,才回過神來:“婆婆要見的人是檸歌!”
魏越澤白了一眼姜即墨,果然傻人有傻福,這麼蠢居然能夠活到現在。
杜嬤嬤狂笑了起來,因為太過激動,以至於又吐出好幾口汙血,讓姜即墨都萬分心疼。
杜嬤嬤道:“你們現在知道又有何用,等我家主子求得醫神相助,解開體內蠱毒,到時候,你們會為了十一年前的事付出代價!齊國姜氏!楚國項氏!秦國秦氏!趙國趙氏!你們都要付出代價!”
姜即墨打了個哆嗦:“她,她瘋了吧?”
“她沒瘋,只是太過癲狂了些。”魏越澤輕輕地掃了一眼杜嬤嬤,嘴角卻抑制不住地往上揚,似笑非笑地將最終的目光沉沉地落在杜嬤嬤的身上:“你的主子,找不到醫神的。”
“你胡說!”杜嬤嬤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她連喘息都覺得困難,只是在聽到魏越澤挑釁時,還是忍不住冒出三個字來。
魏越澤不以為意地抱著雙臂,就像從來沒有動過手一樣,風輕雲淡:“醫神死了。”
他足夠殘忍,剝奪了一個將死之人最後的遺願,讓人死不瞑目。
對於敵人,魏越澤從不手下留情,現在他已經知道嶽檸歌的目的,大秦地界秦嶺深處的醫神,所以他不會對杜嬤嬤手下留情,就算是一個老嫗,他都不可能放虎歸山。
杜嬤嬤張了嘴巴,一口氣沒上來,竟硬生生地被魏越澤給氣死了。
姜即墨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又扭頭看了看魏越澤臉上的表情,竟發現這個人臉上還掛著一種似笑非笑和風輕雲淡的混合體。
這,這根本是變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