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即墨道:“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不知道,總覺得她和齊人不大對。”嶽檸歌道,“就算是魏閥的弟子,在戶外引水的時候都是規規矩矩的,到底是禮儀之邦,可七姨娘……加上七姨娘是武者,我更是覺得心亂如麻,生怕漏掉了什麼。”
“你說護國將軍魏峰的七夫人不是齊人?”
“我只是猜測,結果是什麼,得靠你來查。”
“查魏閥的人,這事兒可有些難辦。”姜即墨為難地看著嶽檸歌。
嶽檸歌皺眉:“你暗中進行不就好了,難道你要拿著個大喇叭告訴全世界,你在查魏閥?”
呃……
姜即墨哀怨地看著嶽檸歌,然後又道:“知道了我的姑奶奶,你想要牢獄改革的事,我已經去辦了,不過……很不巧,魏閥知道了。”
嶽檸歌目不轉睛地看著姜即墨:“你說什麼?”
“廷尉府要牢獄改革,並不是小事,國庫沒有什麼錢來支付,所以將這爛攤子給了魏閥,當然,這件事其實我早就報上去了。”姜即墨雖不是個好王爺,但還是個好官,在上任之後就想著如何改革牢獄,不過朝廷國庫空虛,大多數的錢都成了魏閥的軍餉,所以拖到了現在。
“那現在?”
“現在,我那摺子被王兄批給了魏閥,你覺得……”姜即墨按著突突疼痛的太陽xue,“我是收到了風聲,魏越澤那廝正往這邊趕,你給我想好法子,魏越澤瘋起來莫要拆了我的牢獄才好!”
嶽檸歌吐了吐舌頭:“應該不會吧。”
“你別抱著僥幸的心理,那家夥連他老爹的元帥府都敢拆,我這廷尉府……”姜即墨深深地擔憂著,“若是廷尉府有什麼問題,我唯你是問。”
呃……
嶽檸歌訕訕一笑,都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姜即墨拂袖而去,帶著牢獄的塵埃,風塵僕僕地去迎接氣勢洶洶的魏越澤。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嶽檸歌就在牢房裡面聽到了吵嚷聲,她按著眉梢,心中為姜即墨暗暗禱告,希望魏越澤不會怒火中燒地遷怒於他。
又等了一陣,便聽到牢房的大門“吱呀”一聲開了,再接著,魏越澤一張比鍋底還黑的臉便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你搞什麼?”
魏越澤身上的怒意盎然,嶽檸歌悻悻一笑:“那個,項玉珍被人殺了。”
“我知道。”
“那你還問我。”
魏越澤站在房間門口,皺起眉來:“和我隔著門說話,不費力麼?”
差婆在走廊的盡頭聽到這話時都嚇得渾身顫慄,拿著大鑰匙風風火火地跑過來,然而在她跑到一半路程的時候,就聽到一聲“啪”,房門被劈開了。
這樣陰暗潮濕的地方也是人住的?
魏越澤皺起眉來:“姜即墨是幹什麼吃的,自己的地兒如此髒亂都不吭聲,非要等著本將軍來處理?”
此刻的姜即墨剛剛走到牢房的大門口,他本要和魏越澤一起進來的,可被魏越澤的侍衛攔在外面,好不容易擺脫那些惱人的家夥,這廂又聽到魏越澤的咋咋呼呼,心中不由得火大:“那還不是因為魏閥的軍餉佔比太多,影響了本王改善牢房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