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滄荷卻是狂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我笑,秦衡那個賤人也不是表面的那般純良!”李滄荷彷彿哭訴了起來辦,“老爺呀,你看看呀,秦衡給你帶了綠帽子呀!”
嶽檸歌怔住,秦衡是她娘親的名字,鮮有人提及,基本上就連長公主都不會刻意地去提及這個名字。
“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李滄荷冷嘲熱諷地笑道,“你父親他不是武者,你娘……我也從未看到過她有武力,你覺得兩個不是武者的人能夠生出你這個武者來?”
她很得意,好似看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嶽檸歌倒是冷靜,她泛起冷笑來:“你兒子呢?”
李滄荷撇開頭不做回答。
“我記得,你也不是武者。”
“我不是又如何,我就是和別人偷情又如何,那也是嶽峰對不起我在先!”李滄荷已經被逼到了絕地,本以為這個秘密會被自己帶到棺材裡面,哪知竟然自己給自己下了套兒,將自個兒給套了進去。
嶽檸歌挑眉,李滄荷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我和他是青梅竹馬呀!他到營淄城遇上秦衡那個賤人之後,就變了一個人似得,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我能怎麼辦?我一個女人,總不能灰溜溜地回到鄉下,隨便找個農夫成婚吧,我為他耗盡青春,他不能這樣對我!”
李滄荷瘋狂地地說道:“我假意和他酒後糊塗,而後又找了個男人,珠胎暗結,關孩子的父親是誰有什麼關系!只要我能夠在營淄城立足,就都夠了。”
說到最後,她瘋狂地笑出聲來,她不在意,絲毫都不在意。
“你真的很自私。”
李滄荷的身子慢慢往下滑,渾身都癱軟無力,她坐在蠻是稻草淩亂的地面上,感受著稻草紮刺著面板的微微疼痛,臉上已經布滿了淚痕。
她哭了,她已經沒有後路了。
在隔壁牢房的嶽錦繡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來,她才是處於崩潰邊緣的。
本來就沒有任何可以活下去的機會了,臨死之前還要知道這些不堪入耳的資訊,讓她情何以堪?
她的兄長,她一直引以為傲的兄長,居然是她的娘親和別人茍合出來的野種。
嶽檸歌緩緩地蹲下身來,看著狼狽到不成樣子的李滄荷,冷笑著:“我真的很同情你,可不代表我會可憐你。”
她指尖輕輕地掃過李滄荷的面板,已經有多久沒有用過胭脂水粉和營養補液,李滄荷的面板也沒有從前那般水潤,看起來失了光澤。
指尖過境處,一道道薄如蟬翼的裂縫輕輕地覆在李滄荷的臉上。
嶽檸歌眼底湧出無比的恨意,緊接著,她指尖泛起陣陣殷紅。
起初只是她武力的紅暈,到最後卻變成血跡斑駁。
連連的尖叫,在牢房裡面響的透徹,連老鼠、蟑螂都不敢出來。
嶽錦繡捂著嘴,不敢哭的太大聲,生怕將禍端引到自己的身上。
嶽檸歌的指尖環繞著武力,鋒利無比!
薄如蟬翼的裂縫就像蜘蛛網一樣裂開,皆是血肉橫飛。
李滄荷捧著自己面目全非的臉,她不敢相信,竟然在死前還會遭受這般非人的待遇:“嶽檸歌!你不得好死!你個小賤人,你不得好死!”
“我不會死,倒是你,好好擔心下……”嶽檸歌仰起頭來,“秋天一過,你的日子就到頭了。”
“我真後悔,後悔當年沒有將你掐死在襁褓裡面!”李滄荷憤憤地說道,“早知道我就已經趁著嶽峰不注意,將你狠狠地摔下去!摔死你個棺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