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什麼陣仗?還得關門閉戶地說?”
“檸歌,最近我見鬼了。”姜即墨想起這段時間夜裡的經歷就忍不住冒冷汗。
這種事他可不願意和長公主說,免得被人笑話一番。
子不語怪力亂神,他飽讀聖賢書,按理說不該這樣迷信,可有些是很難說的清楚。
嶽檸歌強忍住笑:“你又沒做虧心事,幹什麼怕半夜鬼敲門?”
姜即墨早就預料到了會被人嗤笑,但和嶽檸歌之間到底關系要好一些,讓她打趣一番也無妨,他最煩的就是被長公主囉嗦。
嶽檸歌在心裡狂笑,但見姜即墨一副苦惱的模樣,就知道他應該是遇上真的問題了。
嶽檸歌趕緊正色起來:“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你還真的做了虧心事?”
“不知道呢!”
“那你遇上什麼鬼了?”
“不知道。”
……
嶽檸歌表示很無語:“你這樣一問三不知的,我怎麼幫你?”
緩了緩,嶽檸歌見姜即墨的的確確是一副沒睡醒的模樣,這些日子只怕他累的夠嗆,才道:“你將事情都告訴我,我來推敲推敲。”
“是這樣的,”姜即墨打了個哆嗦,“前段時間廷尉府的事兒挺多的,我就在衙門睡了幾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染了廷尉府的怨氣,你知道那地方,不幹淨。”
是挺不幹淨的,上次嶽檸歌去的時候,就那停屍房都還有灰塵呢!
姜即墨道:“我這幾日夜裡時時都聽到古怪的魔怪咆哮聲,可每每夜間起來問下人,他們都說夜裡安靜的很,只有蟬叫和蛙聲。你說,奇不奇怪。”
“是挺奇怪的。”嶽檸歌託著腮,意味深長地看著姜即墨:“你,最近去過破軍谷沒?”
“去什麼去,我自己都快忙死了。”姜即墨氣不打一處來,“我還想去換本秘籍看呢,可沒時間,我能怎麼辦?”
嶽檸歌眯起眼睛來。
魔怪的咆哮,若只有姜即墨一個人能夠聽到,那就是說……
有人故意而為之。
在她的記憶中,能夠操控魔怪的人,只有一個。
嶽檸歌道:“我知道了!”
“什麼?”
“你這是心病。”嶽檸歌道,“你做了虧心事呢!”
她天真的模樣讓姜即墨都産生了自我懷疑:“我素來行得正坐得端,能做虧心事?莫非是我長的太好看了,負了哪個深閨姑娘?”
嶽檸歌翻了個白眼:“你不去瞎攪和就算是人家姑娘要燒高香了。”
“檸歌!我在和你說正經事呢!”
“我也是在和你說正經事呢!小舅舅!”嶽檸歌一本正經地說道,“你上一次偷了人家的書還沒有還呢,這不是虧心事麼?”
“這麼一點點小事?”
“莫以善小而不為,莫以惡小而為之。”嶽檸歌搖晃著腦袋,“你以為偷書不是什麼大事,但在心裡還是無法忍受自己的多手多腳,所以才會産生夢魘。是的,不錯,就是夢魘。”